,莫敢不哭。
困在梦中半夜,醒来之后,再不能静下心,唯有熬到天亮,不敢再呆下去。
今次急来,向你细说梦的离奇,还望姥姥慈悲为怀,帮我解疑。”
姥姥严肃的看着他,内心亦有旧尘在扬思,令她心生莫名的悸动。
点头:“说一说,你梦到什么?”
笑白回忆着断续的,事不相连的噩梦,说:“姥姥,在梦里,不知为何,我化身成龙。
人身龙头,能看见我的长相,英姿伟岸。
华光中,与一名相貌奇美的年轻女子,带着好多好多虾兵蟹将,浩浩荡荡,一路在水底出发。
走到一处黑暗无比的混沌之地,见着密如蛆虫的恶魔凶妖。
双方,二话不说,碰上就是大开杀戒。
我梦见,带头拼命的对妖孽大刀砍伐。
那里的天,血一样的红。我化出龙身,杀得妖魔横七竖八,一路倒地死亡。
可惜!这些妖孽,实在是太多太多,比我的人马,怕是十倍数。
既要顾那个女子,也要留神自带的人马。
战斗异常的激烈,兵士的死亡,惨不忍睹。
部下越打越少,我非常不安,非常的难受。
转个梦境,又与一百多个武力盖天的大妖怪激战,被它们层层的围困,一把宝刀,只能转为防守。
唉!双手不敌群狼,苦苦鏖战几天,全身负伤,身上流血不止。
当我看见那个女子,带着数百名精兵,奋不顾身的击杀强敌,一路抢来欲救我时,我却在大声的喊她,不让她来我这里,怕她殒命。
那时,我很无助,但也明白,实在不想见到她,赶来我这儿却送了命。
看着她舍生忘死,不顾一切的来救我。我痛苦到无法呼吸,在临死之前,大声的呼叫‘茹儿,茹芸儿,此生保重,此生保重!’
所有这些错乱的梦境,我无法完整的述说。
只是知道,我死了。正在魂飞九天时,上方的云端,出现一名须发全白的捻拂老道,自称,他是元始。
也不对我说过多的话,口中咕噜咕噜,一直念着咒语。
很久之后,他才举手,一扬扫尘的长须禅,对我拂着头脸,说道:‘龙子,可安心去也!来生来世,再世为人。’
姥姥,这是何解?为何,这个梦境,会这么的血腥和恐怖。”
“前世今生,再世为人。如何说起?怎么续缘?”姥姥心旌神摇,一脸的紧张。
赶紧扭头别脸,按压起伏的胸膛。使它平静过后,方才若无其事,没在人前失态。
稍后,念转神移,神情更趁于淡漠,老眼昏花,视物模糊不清,只得用手揉搓,打量四方物。
姥姥无法向他明晰此中的曲折情由,那是牵扯到某些天大的因果循环。
里面的沉重,在场的人,怕是没有能力扛得起。
为此,只能三纸无驴,含糊其词的绕过话题:“一般说来,梦,多是由日间的所作所为而引发。
或旧时的某些重要的记忆,如爱恨嗔怒,痴的极度感受。
或者,旁看侧听,引别人的事件,知之由己。
或者,因病劳神损,气色虚弱之类,使脑中浸铅,沉坠生梦。
或运气的兴旺衰弱,引发出的幻觉。总之,梦境很多。人间的七情六欲,梦中,同样是无二的生发。
你的这场恶梦,不算什么。也许,这是你无意偶发的现象。
放心吧!并不代表,会有任何的不测灾难。
唔?我且问你,造船的物料,你准备的如何呀?”
笑白讪讪一笑,回答说,只待干燥木头,再做材料。
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