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干脆利索的架回家,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蔫纠纠的窝在太师椅,无精打采的瞅着她们忙活。
在屋里好一阵的操劳,弄好一大桌好吃好喝,整齐的摆放在厅堂。
想美见他还是一副生气的神情,气不打一处,大发怒火的喝道:“好啦喂!好你个风笑白,等吃等喝也就罢了,难不成,你还要做一个太上皇?还要我们一口饭一口汤,伺候着喂你吃呀?”
他把眼晴往上一翻,爱搭不理,用鼻子嗤嗤的喷嚏着算是回应。
想容自知有失周详之虑,知道这个家伙还在生闷气,为半道折返的事情窝火。
招手,止住妹妹的发怒,向他不断的道歉:“笑白,你看,我已跟你道歉三回,即使有杀人的罪,刑台上走三回,罪过也该消了。来,笑一个,笑完了吃饭。”
“哼!”
“唉!遇上了一只有脾气的狗熊。”
还是一肚子闷气,朝想容撇一嘴,挪动身子团进太师椅。使劲的窝下,像个大南瓜团成一块,然后只露一边的眼角,偷偷的瞄看着她们。
姐妹看见他这种表情,活脱脱像个被人抓住受审的毛贼,忍不住窃窃偷笑。
想美走过去,用手拨他:“哈!你生气的模样,挺像一只小熊熊,好可爱哟。”
“你才小熊熊。”撅着嘴,无动于衷。两人忍俊不禁,噗嗤一声,都被逗一个大声笑。
过一会儿,想美忍着笑,低声的说:“唉呀!笑白,你别生气,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
我说,你要晓得事理,体谅一下别人。唉!怪只怪,这着事儿,事出有因。”
“咻!横竖都是我的错。”
“哈哈,我说,看着别人好,哪里又知道,人人都有的苦衷,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呢。”
想容听着,突然触动心弦,重复的说一句:“一本难念的经。”
沉默很久,对笑白淡淡的笑,温柔的说道:“笑白呀,你过来,过来我的身边坐着。”
“不,不去。”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听着,是关于我们的安太姥姥的故事。”
“真的?”闻言,他立即展开手脚,一副求知之态,痴痴的盯着她。
“当然是真的。来来来,坐下,我们呀,一边吃一边聊。”
“嗯!姥姥的事,我想听。”他在太师椅上等待她的确定。
“这夜漫漫的长,我呢,慢慢的说给你听。告诉你,姥姥的苦处,那可是一本真正难念的经哟!”
有故事听,一改萎靡爬下椅子,饭桌前带着尴尬和满目期待,偏着头听。
想容喝一口水,清了清嗓子,招呼两人要一边吃一边听。
回忆着从别处得来的,并不太全的传说,正儿八经的说道:“这段往事,是安太姥姥和呆笨的猪头猪八戒,他们两人,有一段一厢情愿的感情纠纷。”
大约在两百多年前。封了净坛使者的猪八戒,在高老庄那边,待得三十来年后,忍受名种各样的清规戒律,本份又苦恼。
八戒不是个安份的净坛使者,这种嗅香作肉,斋肠斋肚的清淡日子,日复一日的累叠着,让他很难受。
心中不满,常常开口咒骂如来佛祖,说,又骗他做这个清寡的劳么子净坛使者,全是一出望梅止渴的大昏招。
数落说,就算是使劲的压瘪肥厚的大猪肚,硬是压不住疯狂乱钻的蛔虫。
这是骗神骗鬼的谎话,一种自欺欺人的清苦祭灵。什么鱼鱼肉肉?有一撮没一茬,干耗着过活,这种苦日子,没有尽头。
最终,久虑成疾,忧郁出病。他动了嘴馋的老念头,再不愿做枯井死水的事。
别过高翠兰,一溜烟,又钻到这方尘俗的世间。不经意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