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高陡育山灵,水潭深渊养水怪。乌格山中伯公庙,秋水壑上砌阴寮。逢在恶山险关口,幽幽谷中暗阴流。农客求安早晚归,常敬伯公添香油。
秋水涧旁草庐边,旱水两路靠尖前。坪地切角小筑庙,黄墩青瓦朱红描。一炉香火两厢陶,三碗果蔬肉熏烧。山灵水怪爱棸此,受得香火四方保。
地精水灵相融洽,山清水秀共逍遥。猥琐酸儒朱书匠,赋词填诗庐边笑
“人怕狼,狼怕虎,虎怕蚤寄主。”
两撇干硬的银白鼠须,随他摇晃的粟米尖头,朝天乱刺。满嘴漏风的牙唇,也随他摇摆的刀削身子,吐气上下。
此番情景,站在一旁的笑白,定定的看着。而后,学着他的样子不停作弄。
惹得哈哈大笑后,毫不顾忌的说:“朱爷爷,求你别再晃。再晃呢?我可会笑得趴下。
每回,看你整出这个样子,就会忍不住的发笑。”
老先生微微的发怒,刁着尖尖的嘴说:“笑白,人之相貌,乃是天生定数,你不可随意取笑他人之丑。
听话,学好三年难,变坏半朝易。”
“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哈哈哈!爷爷,山里山外,那些被我撵得吱吱乱叫的家伙,总是使我每次都会想到你的模样。”
“唉,笑白,你又不像话了!”
“怎么?长得猥琐,还不让人笑?咦呀,爷爷,你的样子,真的真的好笑的咦!”
“你!小兔崽子,看我宰你,我要宰了你!”
被激恼的朱老先生,吹胡子瞪眼,扎扎跳的骂道:“你长本事了。现在嘴皮刁刁,越来越不像话,以后,还能变好?”
“哈,我就刁了。”一边说,一边跳着倒退。
“你呀哈你,啊啊啊,敢跑?你还敢跑,别跑。”老爷爷僵直着腰追他。
见到爷爷追来,脚底抹油,像一条小小的黄鳝,身子滑溜溜的一溜烟的跑掉。
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爷爷仍旧刻意的模仿,尽学着卷咬舌尖和挤弄眉头,放肆的胡闹。
只可怜这个老爷爷穷追不舍,追得干生冲天的火气,追又追不上,不追更难受,跑得他尽是着急。
明显是年纪大,气弱体衰,整个人已被气得抖索的颤巍巍。
“跑不动,不中用,跑不动,不中用。
嗨!臭书匠呀老猥琐,天上的巨石密如蝗,砸你没商量,没商量。
火滚滚,火滚滚,烧了胡子没学问,没学问。哈哈,哈哈,哈哈哈!”
停下来,刚松下一口气,又见他学鼻子学舌不断的捉狭,令得老先生气到又扎扎的狂怒。
这个小东西,已经越来越难搞,每次对老的不像话,越来越猖狂。
唉唷唷!看我不中用,做事越发的出格,顽劣调皮不休的。
今天,要是不得狠心的修理几次,只怕以后,他的性格,再也难拧得回头。
当下,老先生的心思一转,小眼睛圆睁,嘴巴子哆嗦,向山上大声的叫喊:“猴哥儿,快下来,快下来,下来帮帮我,帮我捉住这个顽童。”
“吱吱。吱吱吱吱!”山上的果林中,响起一只猴子的叫声。
“今回,我是真生气,不逗你,也再不骗你好听的话。”
“吱吱,吱吱吱吱!”
“听真了!家中的新桃子,全摘下来,一定会分给你大半堆的。”
“吱吱吱!”后山中的李子树林,枝桠无风自舞动。
突然,一只长臂健硕的金毛猴,“吱吱”欢叫着分木摧花,弹射而下。
“呀?又来这一出?”笑白拉下脸,有些苦恼的看着一老一猴。
朱爷爷与猴子把他拦着,并不曾马上动手。他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