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说父亲从来没爱过你,是我错了。”时小念认真地说道。
罗琪闻言整个人一震,表情都凝在脸上,“你说什么?”
罗琪一直在旁人面前假装夫妻和谐,但事实上,她比时小念更不相信宫爵对她动过情,听到这里,她彻底呆住。
时小念见她这么恍然,便故作一脸茫然地问道,“母亲你怎么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从日志中看出什么了?”罗琪不解地问道,有些激动地从时小念的手中抢过日志不断地翻着,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将头上的帽子也拿了下来。
“母亲不知道吗?”时小念说道,“这两天我一直捧着日志在看,才发现父亲是个不喜欢说,只用行动来表示的人。”
“然后呢?”
罗琪认真地问道。
如果不是那晚听到罗琪近乎分裂的自言自语,时小念都不知道罗琪其实十分在意宫爵对她的看法。
“有关母亲的日志都是父亲嫁进来以后,我比较了父亲前后的活动,发现父亲结婚以后比以前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很多。”
时小念一边说一边快速翻着日志,快得让罗琪目不暇接,只定定地看着她,“就这样?”
“还有那种夜间才盛开的花其实这边是生长不出多鲜艳的。”时小念说道。
“怎么可能,我一直让人种着这花。”
罗琪说道。
果然如查尔斯所说,罗琪只摘花,没有讲究过种花的门道,这种花又特别稀少,懂的人很少很少,网上更查不到一星半点的资料,正好让时小念的脑洞大开。
“这种花中文名为忘邪,相传是种佛花,很难生长,更不容易开花。所以我还让宫欧帮忙查了下,原来这边的土壤经过改动,还常年滴一种药水,才会使这种花绽放。”时小念认真地说道,“母亲不知道吗?”
时小念连续的反问让罗琪有些茫然,罗琪摇摇头,“我不清楚,我从来没有管过这花怎么种值。”
“那就是跟我猜的一样,是父亲让人弄的,父亲这么大费周章地只是为一种花绽放,我觉得男人没有这么爱花吧。”时小念看着罗琪说道,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
罗琪看向她,道,“最开始喜欢这花的人是我,当年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旁边就有这样一株假花。”
她一直记得那株花有多艳丽,衬得那个站在花前的男人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只一眼,便刻骨铭心。
想着这些,罗琪推开时小念,转身往外走去,时小念跟着她出去。
罗琪一直走到花园里,弯下腰不顾脏乱地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里端详,几个老园丁朝这边走过来,恭敬地低头,“夫人找我们有事吗?”
“你们平时怎么打理这一块花圃的?”
罗琪问道。
“就是如常打理,浇水施肥。”老园丁答道。
“不加任何东西吗?”罗琪疑惑地问道,老园丁们都摇了摇头,罗琪蹙眉,见状,时小念连忙走向前问道,“那请问,水是哪里来的?”
“花园里的用水和饮用水不同,都是宫家东边那条河里运来的。”老园丁答道。
30分钟后,河水被拿进医务室检测,检测出不同于其它河水的材质。
这证明花圃的土壤与别不同,因此那种夜里盛开的花才能绽放得如此娇艳。
罗琪一下子崩溃了,眼睛瞬间通红,飞快地往外走去。
“……”
时小念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用自己画漫画的脑洞开了一个故事,把宫爵塑造成一个情感内敛的男人,剩下的事情都是宫欧这两天暗中替她完成,把整个局做到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