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查明,属下不知。”
“会不会那人就是靳姓商人,所以四妹妹才愿意为妾,远走南平?”慕听筠拧眉思索,仍旧是难以明白,只觉此间应有阴谋。
久安干笑两声,寻了个理由告退,他走到墙拐抹了把汗,以夫人的聪明才智,若是再知道多些,恐怕能猜到更深的谋划。
慕听筠这厢陷入深思,鹤庆公主也愁眉紧锁,望着面前平展的纸条出神。
‘九月十七亥时末,城外画月湖。’
后日便是九月十七,鹤庆公主阴着脸将纸条扔进香炉里,恨不得将算计她的人也烧成灰烬才好。
“公主,王子请你到前堂去。”侍女隔着幔纱,屈膝道。
“就说本公主睡下了,若是兄长有事,就明日再说罢。”鹤庆公主早已对明里c暗里各一套的兄长烦不胜烦,她甚至怀疑,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与公仪府或是宁国公府脱不开干系。
只是猜测终归只是猜测,她必须得去赴约,瞧一瞧那个胆大包天之人究竟是谁。
九月十七,亥时末,画月湖上只一叶扁舟,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个人影。
鹤庆公主让人将船划过去,看清楚船头站着的人后,惊诧的睁大眼睛,“你是北霁国公主?”
“是,本宫乃是宝和公主。”
鹤庆公主戒备的看着她道:“堂堂一国公主,竟会做这等龃龉之事?”
“鹤庆公主不必恼怒,起码本宫保证,那夜与公主行鱼水之欢的人并非籍籍无名之辈。”
“可耻,”鹤庆公主气笑了,“宝和公主的恶毒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废话少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宝和公主抬手望着墨夜,抚了抚发髻上的金钗蝶尾,慢悠悠地说:“只是想与鹤庆公主更好的合作罢了,若是合作的好了,公主想回席罗国做女王也是可行的。”
“哦?是吗?”鹤庆公主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几日后,阴雨连绵,秋风瑟瑟,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日光,显得天幕灰暗低沉。
公仪府前仆婢来来往往,不住往几辆马车上填东西,周管事一面盯着他们,一面在手中的册录上勾划,眼瞧着差不多了,才让人去请公子和夫人。
下雨天之于慕听筠来说,向来是好眠的天气,不管公仪疏岚怎么哄,她就是一个劲儿的往锦被里拱,直将公仪疏岚倍觉又气又好笑。
“兜儿,你莫不是想让为夫抱着你在府里转一圈,好让下人们都瞧瞧,他们的主母惫懒如斯?”哄劝不听,那也只好威胁了。
慕听筠从被子中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来,粉唇瘪起,眼尾微红,一汪水眸轻眨,如同受委屈的小猫,可怜巴巴的让人心生怜惜。
“好好好,再睡一刻,如若还是不起,那为夫只能抱着你逛府邸了。”公仪疏岚心软的一塌糊涂,言语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宠溺,半点也没有威慑力。
慕听筠忙哼唧了声就钻进暖和的被子里,在这样清冷的天气里,能睡上一刻也是好的。
去南平的路上多是水路,出了夙京城再走约莫二十里,便要登船了。怕她着凉,公仪疏岚一路将马车掩得严实,直到船码头才半拥半抱着她下来,不过刚站稳,他看到策马而来的人,脸色登时一沉。
“听闻公仪宰相今日启程回南平,恰好本郡王闲来无事,特来相送。”霍伯曦扬着马鞭拱手道,话是对他说的,眼睛却不住朝他怀里人看。c
公仪疏岚深眸里满是阴霾,将怀里的人全都遮住了,察觉到小姑娘安安分分的伏在他胸膛前,心里才舒坦些。
“那下官多谢郡王好意,此处风大,请郡王早些回去吧。”
霍伯曦朗笑,“回去不急,不过本郡王有事与福宜郡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