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后,静默稍许后,却问:“贤煜皇叔可好?”
“他很好。”公仪疏岚面不改色道。
霍伯霖点点头,“既然你有确凿证据,疫病又是假象,那就趁早解决此事吧,明日,你将那女子带过来。”
“是,微臣告退。”
御书房又静谧下来,镂金貔貅香炉青烟袅袅,清淡的香味若有若无弥漫在室内。霍伯霖呆呆的坐在大椅上,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揉揉额角,起身往景寿宫去。
他前些日子刚发了一通火,景寿宫的宫女宦官看到他无不战战兢兢,更有甚至伏在地面久久不敢起来,他好似没看到一般,大步朝正殿走去。
门口守着的宫女见着他,忙跪在地上请安,辛嬷嬷迎出来,如同以往一样,行礼后道:“给皇上端碗去暑的绿豆汤来。”
“嬷嬷,朕想跟母后说几句话,你们先出去吧。”霍伯霖摆摆手,辛嬷嬷担忧的看了看内殿,叹了口气,带着宫婢们退了出去。
他缓缓走到床边,慕听筝倚靠在大迎枕上,并不看他。霍伯霖拿起玉颈团扇,为她扇风,许久后他才出声说:“母后,公仪疏岚方才来了,他告诉朕,五皇叔无事。”
慕听筝被底平摊的手倏地紧握,默了几息,她无奈叹息,“霖儿,母后与你五皇叔,已经不可能了,都是往事,你又何必这般。”
“我也不知道”霍伯霖面上有些茫然。
那日,刚下朝的霍伯霖听闻母后晕厥,急忙赶至景寿宫,守着她时,却听得她的呓语,且纵然双眼紧闭,泪水却不断从她眼角滑落。
“云霂”
“你好狠的心。”
他先是震惊,冷静的将前因后果查清楚后,他以乱议皇家之事为名当庭杖毙了两个宫女,原因就是她们私下议论贤煜亲王染了疫病,奄奄一息。
慕听筝看向窗外,盛夏已至,沉闷的连一丝清风也无,苍翠的树叶动也不动,忽有鸟儿停驻枝桠间,躲避着灼热的日光,梳理毛发,没过多久,又扑扇着翅膀,义无反顾的飞向天空。
“霖儿,你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就给他赐一门亲事吧,找个好姑娘,他孤身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人照顾了。”慕听筝抚着腕间的镯子,心上仿佛有一把钝刀慢慢磨深,脸上却平静无波。
成县农庄,一袭粉衣轻蝶裙裳的娇俏女子蹲在一条小溪边,伸手去撩溪水,清澈的水赓续自她手心滑落,发髻上的流苏玉钗轻晃,勾到鬓发她也不自知,玩得不亦乐乎。
墨芜替她撑伞遮阳,即便如此,日光还是热得很,她无可奈何的劝道:“姑娘,您再待下去,晚些时候皮肤又红一片。”
“这溪水凉凉的舒服多了,等等咱们再回去。”慕听筠头也不回,依旧撩着溪水玩。
墨芜只好随她,抬眼却看到一个小男孩朝她们跑来,“姑娘。”
“又怎么了?诶,这是什么东西,软软的c滑滑的。”慕听筠瞧见水底石头边有一群黑点点,她好奇的伸手去捉。
“那是小蝌蚪,你不知道嘛?”稚嫩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抬眼看过去,登时笑了,“你是谁家的小孩子?不怕晒吗?”
宁珂成晃晃小脑袋,也蹲在她旁边说:“不怕,姑姑说了,男孩子要黑一点才有男子气概。”
“还是小不点呢,就想男子气概了。”慕听筠见他跟小侄子差不多大,忍不住想逗逗他。
回房找不到侄儿的宁蕴一路找过来,总算看到了他的小身影,松了口气。
“这孩子,怎么能随意跟不认得的人说话呢。”宁蕴摇摇头,目光落在他身边蹲着的巧笑倩兮的少女面上,微微一愣。
她自诩容貌靡颜腻理,即便逊于她人也不过几分,然面前的这个少女容颜却让人挪不开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