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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拉久泽往回走。

    久泽刚到夙京城,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糊里糊涂的跟着走,还问道:“福宜郡主是谁?是公子喜欢的人?”

    “也不算是吧,”久安咕哝着,“福宜郡主才十岁,太小了些。”不过他娘说过,这世上还有种身份叫做童养媳嘛,虽然公子看起来并不像是会养媳妇的人。

    “才十岁那你巴巴的去告诉公子做甚?”久泽觉着弟弟的脑袋全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

    久安笑了笑,“我瞧着公子好像对这位小郡主不一般。”

    “或许是公子想起九姑娘了。”那位刚出生没几日就夭折的,公子的亲妹妹。

    久安敛了笑,沉默稍许后说:“你可万不要在公子面前提及。”

    久泽嫌弃的看了眼弟弟,没再说话。

    回到公仪府,久安绘声绘色的将路遇福宜郡主的事情说了。

    半晌,公仪疏岚懒懒抬眼,“因着这事,你用掉了一月一次单独出去的机会?”

    久安一拍脑门,哑口无言。

    一炷香后,久安蹲在角落追悔莫及,门房小跑步过来禀报说:“公子,福宜郡主在府门外。”

    “请到外堂。”公仪疏岚合上书,起身。

    慕听筠端端正正的坐着,腿上放着装有衣服的木盒,趁着公仪疏岚还未到的空档,苦思冥想她该如何对前天夜里的事儿致歉。

    只是,她一看见公仪疏岚,登时忘记自己酝酿许久的话了。公仪疏岚一身宽松白袍,墨发披肩,发髻上斜斜一支玉簪,眉眼清冷,恍若谪仙。

    公仪疏岚见她呆呆看着自己也不说话,略一挑眉,走到她身边,食指蜷起,朝她脑袋心一扣。

    慕听筠捂着额头瞬时回过神来,公仪疏岚已经错开她,坐到主位去了。

    “何事?”

    慕听筠忙双手捧起木盒,递到他身旁的木桌上,“我上次坏了夫子的衣袖,这是特地来还夫子的。”说到这儿,她眼神不自觉瞟向他的衣袖,不经意间瞥到他的手臂,又想起那晚她居然坐在上面,小脸倏地有些嫣红。

    公仪疏岚亦想起那晚,不过想的是他误会并强使她呕吐的事儿,眼底沉了下来。

    他只看着衣服不说话,慕听筠有些紧张,想了想,她破罐子破摔地说:“起初原以为夫子是个冷清的人,未想到夫子并不如表面一般,往后学生会更尊敬夫子。”

    公仪疏岚看着她紧搓衣袖的手,内心无奈,淡声道:“我收下了,你回去吧。”

    慕听筠长吁一口气,“夫子真是好人,那c那学生先回去了。”

    她快步走出外堂,刚好遇见久安,见他愁眉苦脸,她顺嘴问道:“你不是夫子的护卫?这副脸色是夫子欺负你了?”

    “福宜郡主说笑了。”久安强打起精神应道。

    慕听筠从袖兜里摸出几颗花生塞到他手里,说:“我家庄子上种的。”

    等她带着丫鬟走了,久安剥了一颗花生塞进嘴里,两息后,他脸皱成一团,抓耳挠腮,飞身而起,使轻功去找水喝。

    晚间,公仪疏岚在烛光下翻书,手边放着一盏热茶,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壁。热气渐凉,他靠在椅背上,侧目看向一旁架子上的木盒,眸中深邃掩盖住沉思。

    慕听筠,他初时注意到她,是在刚授课时望见她不断躲闪c害怕的眼神,而后在树后听见她匪夷所思的梦,只觉这个小姑娘奇奇怪怪,顺着心意捉弄了一番。

    再之后总能遇见,才慢慢使得他生出好奇之心,她一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一面眼睛黏着他的面容,不时看呆,一举一动也不像是只有十岁的女子。

    他性子淡,无论在南方,还是到这儿之后,都鲜少与人来往。然,他常能偶遇慕听筠,在不同的境况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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