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循着声音往大厅走去。
解谜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思很明显在侦探的陷阱上。
这个倒是很可以理解,毕竟预言家自己在前不久都完全集中不了精神。
在不真实感的侵扰下,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整个人毫无疑问只是被惯性驱使——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副模样的呢?
一时得不出答案,感觉自己唯独在这种事情上失去了思维能力。
走进大厅。
可以看见一群人正围在一起讨论什么。
此外,窃贼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而“超高校级的画家”正窝在大厅的一角,立着一块画板,难不成是在作画?
——该说确实是“超高校级的画家”吗?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还有作画的闲情逸致。
预言家凑过去,想一睹画的内容。
画家留意到了走近的预言家,微笑着停下画笔,将画板往她的方向拉了些。
“抱歉,我的画可不是给普通人看的。”
眸子里是很明显的拒绝的意思。
预言家苦笑一下,退到了沙发那里。
“吃瘪了吧。”窃贼笑道。
“嗯啊。”
“明明再怎么说也是‘超高校级’,虽然没见你真的显露才能,但也不会差到哪去。”窃贼说,“我之前也在她那里吃了闭门羹。她完全不在意‘超高校级’,好像凡艺术以外的才能都和没有才能一样。”
“艺术家大体就是这样的吧。”预言家又看了眼眼中发出光芒,认真作画的画家。
“总之是让人搞不懂,在现在的情况下画画?她真的知道待会就要开始学级裁判了吗?”窃贼皱眉抱怨着。
“不说这个了。”预言家直接岔开话题,“之前你不是在栅栏门那里开锁吗?现在门是打开了?”
“当然咯,你要是想看可以自己过去看。不过里面什么都没有。”窃贼扭扭脖子,“累死姐了,搞了半天居然还是无用功。”
解谜家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在窃贼身旁坐下。
——她现在应该满脑子都是侦探的陷阱的事,不知到了学级裁判上能不能靠得住。
预言家只能走向聚在一起的人群。
——我会被画家画进画里吗?
脑中思考着这个奇怪的问题,鼻子却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啊,预言家,你也过来了啊。”
接下来,耳朵接收到了人群中传来的幸运的声音。
最后,眼睛才看见了一个已经打开的避孕套和一个空的血包。
“我在休息室的公共厕所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的厕所堵住了,感觉很奇怪,于是就叫人来看看,结果发现了这个。”幸运说着,有些不好意思。
“该说不愧是‘超高校级的幸运’吗?”警察咧了下嘴角。他明显没想到会有这种偶然事件发生。
“不过,既然这是‘超高校级的幸运’找到的线索,可不可以说这个线索对推理出真凶有决定性的用处?”电竞选手问道。
“大概可以?”催眠师不痛不痒地接了一句。
谈话完全没有方向,甚至让人感觉不到这些超高校级的学生在认真推理。
预言家复又掏出黑白平板。两个半小时的搜查时间现在还剩六分钟不到点。
把黑白平板放回上衣内袋中,取出从侦探的房间拿来的一本空白笔记本。
拿出笔,笔尖落在纸上。
——这些就是全部了尽管列出了一些与人相应的疑点,但自己还是完全不能将已有的线索与笔记上的众人联系起来。无从推理。
——等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