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攥得很紧,看起来十分地紧张,“公公我”
陈显没在意她的回答,从她的身侧进了屋,阿秀久久不敢转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头望,陈显正坐在床上,恶意满满地看着她那被子上还有她的余温。
阿秀不敢动,在门边站了好久。
此时正是冬天,寒风往里面灌着,陈显看着她,“陈秀娘,你要冷死我?”
阿秀赶紧把木门关了。
“之前还在我面前脱衣服,现在怎么?”陈显笑着说,“这么快就对我避之唯恐不及?”
阿秀缩着脖子,一步一步往陈显面前挪,在他面前几步就止住了,实在是不敢太靠近他。
走了近了,阿秀才发现他衣摆上沾染着血,连身上都弥漫着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陈显一把拽过她的手,因为她手上有冻伤,因这一下吃痛地“嘶”了一下,她害怕陈显要对她做什么,可是手又拽不回来。
幸好对方并没有其他的举动,只是好好地打量了一下,然后狠狠地甩了回去,陈显原本敛着的眼睑慢慢抬了起来,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在她身上,阿秀往后退了一步,“我有按时涂。”
陈显置若罔闻,却突然问她,“你知道我去见谁了吗?
阿秀并不想知道,却又不能不理会陈显,于是问,“谁?”
“你从前的夫君。”最后两个字浓浓的嘲讽意味。
阿秀一听到他这么说,自然被牵动了神经,她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是不是想他了?”
她见他站起来,朝自己走过来,连忙道,“怎么会?”
“看见我身上的血了吗?”他说得极慢。
“看看见了。”
“他的。”陈显像是提起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嘴角一勾冷笑起来,转而看向她,“他有什么资格践踏你?”
“我告诉你,陈秀娘。”
“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践踏你。”
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又轻又浅,裹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任何人,都没有。”
“包括你。”
陈显的样子既叫阿秀害怕又叫她难过,她鼻尖一酸,眼前又有些朦胧,不知是为了什么,“公公,谢谢你”
他打断阿秀,“这么小的恩惠就让你感恩戴德?”
“”
“我说了,从今往后便是连你都没有资格践踏你自己。”
“公公”
陈显看她一眼,“你是不是该改口了?”
阿秀愣了一下,她从来没有想过叫面前的人为夫君,她不敢叫,并不是因为她心里抵触,而是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那个称呼几番到嘴边又止住了,阿秀最后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刚想说,却见面前的人动了一下,她不敢抬头,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他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阿秀回头,只看见他的背影,竟然有那么几分漠然。
陈显的目光黯淡,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凭什么让她叫自己夫君?他娶她,本来也只是想让她站在跟自己一样的位置上,仅此而已。
他不相信任何人可以护好他的阿秀,只有他,陈显信得过的,只有自己。
他一直走到东院,阿齐见他脸色不好,还是硬着头皮问,“主子,那两个人,该怎么处置?”
陈显的声音很平淡,“你说呢?难道忘记了皇上之前的旨意么?”
阿齐一下子明白过来,“是。”
他以为陈显想继续折磨他们,没想到他有些厌倦了。谁让赵家得罪了皇上呢。
陈显不想折磨他们,只想将这世间所有践踏过阿秀的人,一一踩在脚下。
而这一切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