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哭得厉害,她嘴里嘟囔着,”基哥,父亲,小弟,,,“
其实当晚李承基已经在管事家中遇害了,芸秀的父亲和二哥,不知道是天意还是运气,当时正好不在鬼愁岭上,而是去了三十里外的鲶鱼塘,想要收购土地来着,所以躲过了一劫。此时芸秀并不清楚,她想着这么大的火,恐怕自己的三个亲人是活不成了。越想越发觉得伤心,越伤心便越哭的厉害,直到哭得鼻涕口水,连同胃中的酸水混合到了一起,呛得她咳嗽不止。符小小掉拨马头来到芸秀身边,她温柔的拍拍芸秀的背,轻轻抚摩几下。
”云秀姐,人死不能复生,现在离着鬼愁岭虽然有一段距离,但若是百鬼窟的人追来,你我就跑不掉了。你还带着孩子,不为别的想,也该为你这孩儿想想,当务之急是先逃到安全的地方。“
她催马上前两步,一手牵住了芸秀那匹马的缰绳,然后缓步在前面走。两匹骏马,便慢慢的在这山岭之间前行。
西风瘦马,此时断肠人寻路天涯。
鬼愁岭一夕之间化作尘烟,鬼愁岭上的人家也尽数消失,等到芸秀的父亲二哥从外边回来,看到这副景象当时就给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晌之后佑钿回过神来,他口中念到,”姐姐,姐姐。“然后他起身发疯地的往李家跑。
到了李家门前,这里哪儿还有往日气象,都被烧得房倒屋塌,虽然昨日下了一场大雨,可梁柱断墙之下还是零星冒着些白烟。
他就在这灰烬之中,用手脚到处去扒,可是没过一阵他便发现不对,这么大的火居然一具烧焦的尸体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出了李家,他又在别的房舍残墟中检查,也是如此,找不到任何一具尸体。
正发呆思索的时候,就听见有马蹄声接近。他抬头看去,那马背上坐着一人,马身后拖着一条长绳,绳子一端却是拴着一人,那人正是自己的父亲薄东和。
还没等他开口,马上的人便高声喝到,”前面小子,识相的束手就擒,免得爷爷麻烦。“
佑钿此时心中本就郁闷,又看见那凶恶之人锁了自己父亲,他心中恶气翻腾,便从袖中摸出一颗黑色泥丸。然后,他口中念词,手上一甩便把那枚泥丸射向了骑马之人。
马上之人见佑钿动手,他正欲挥鞭甩去,那枚泥丸就在半空中炸成几瓣,从其中闪出若干苍蝇大小的虫子直扑而来。他这一鞭子本来自信以自己的准头可以击落泥丸,可没想到那泥丸在半空炸开,这一鞭挥空之后已经是来不及躲避,便被那数十只虫子扑了个满脸麻子。
随后他便表情扭曲,翻身栽倒马下,在地上哀嚎惨呼起来。佑钿其实从来就没使过这泥丸,自从得了此物都是放在袖中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里面的虫子竟然能把一个八尺多高的壮汉,弄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见着这种情形心中也是骇然,还有些不忍,想要去救,可又不知道怎么救。只好是侧着连,从他身旁跑过,给父亲解开绳索。然后两人牵过马来其上,往村外飞奔而去。
符小小和芸秀一直走了五天,都是绕小路,不敢走大路。直到第五天傍晚才来到金瓦镇,找了间客店住下。
芸秀的眼泪哭干了,坐在床边上发呆,李贵赐在路上却是极乖的,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觉,完全不理会周围发生的事情。此时符小小把他抱在怀中,给他喂水,这小子两眼圆溜溜的看着符小小傻笑。
符小小见他如此可爱,一时间生出了怜爱之心,她便用一根手指头去逗弄此子。小子两只小爪来回拨动,紧紧的握住了符小小的手指,然后凑嘴过来张口便咬,符小小先是一愣,后是觉得手指还是有些疼痛的,最后才恍然原来这小子是想吃奶。
因为芸秀好不容易才怀胎生子,所以特别溺爱,到了两岁虽然想要给他断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