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缓缓地将心神沉入了体内,即使是陷入了内视之中,整个人却还是不由得皱起来眉头。恍惚中他又想起了今天下午在归元洞里的遭遇。
下午的时候,在罡风的折磨之下,其实他并没坚持多久,罡风笼罩了他的全身,这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试图调集着真元之力,来化解这股突如其来的疼痛,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原本如臂使指的力量,此时却不见了踪影,还没有运转几次真元,无边无际的黑暗伴随着下落的失重感,仿佛随时都可以把季秋给吞噬了。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季秋却并没有昏过去。
隐约间,季秋只感觉到一道绿光将他包裹住,一股莫名的无力感涌了出来,旋即便在巨大的压力中失去了对身体和意识的控制。
可是即使是昏了过去,季秋还是好像梦到了什么。
这次的季秋,梦到的依旧还是那个站在尸山血海中和他长得极为相似的人,不过与上次所站的位置不同,这次的他反而是站在遥远的地方俯视着下面的一切。
直到此时,他才看清楚了这片战场的全貌,在这处无尽的混沌里,除了那个被包围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的背后或多或少都散发出了不同颜色的光芒,并且在体外汇聚成形状各异的光轮,而每当季秋看向这些光芒的时候,仿佛就都会感觉到一股发自心底的渴望。
眼前的这些光轮和光芒,他在书本中曾经看到过,这便是神性,看来所有的围攻者都是神,而这群人中为首的那个光头老者和青衣道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被季秋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看到过。伴随着这股感觉他大致的数了一下在场众神的数量,足足有两三千人之多。
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人到底是谁?
这人究竟做了什么?会惹得这么多的神明共同攻击他!
不过即使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那个光头老者和道人却还是一脸的凝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太初,你我本都是太古神坻,本来不至于闹到这般地步,只要你交出太初神斧,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说话的是那个光头老者,不过这句话却把一旁默默围观的季秋吓了一跳!这次的情况显然与上次有诸多的不同,除了他所处的位置不同之外,那就是之前,那如同哑剧一样的的场景,此时却有了声音。
“饶我一命?提准,看来四周这群不入流的垃圾给了你自信啊,居然可以说出饶我一命的话来,”
那个被称为太初的男人,玩味的笑了笑,流着血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那个光头老者,一道宛若可以看透人心的光芒从眼中射出,竟然逼的那个光头老者不敢与他直视。
“不错,太初道兄,你我相识多年,当年更是互相引为知己,若不是这太初神斧事关我等成道的关键,我是绝对不会与你相争的?”原本站立的光头老者身边的那个一言不发的道人,此时也是开口了,他的神情满是愧疚,微微下垂的眼睑里居然泛着泪光!再配上他悲怆的语气,显然是极富感染力的。
不过,他的这番神情却并没有打动太初,他冷笑了几声,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嘲讽,显然,相对于那个光头老者,这个道人甚至让他觉得有些可笑,“原始,我俩相识了多少年了,你这般蛊惑人心的小把戏便不要再提了!你们与其说是忌惮我手中的太初神斧,还不如说是忌惮我太初神斧里藏着的秘密。”这个叫做太初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凭空取出了一把朴实无华的巨斧,只是刹那间,那个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此时便不见了踪影,他极其温柔的抚摸着手中斧子,既像是对,口中的话既像是在对着在场的人说,又像是喃喃自语“老伙计,你是我的伴生宝物,也陪我征战了数十个会元,经历了无数的血战,只可惜,今天你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