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手里的枪又向前抵了抵:“说实话!”
“出家人不打诳语。”
“我看你是不怕死!”
“贫僧已无多少时日,死生早已看开。”
“少他妈废话,我问你,陆尧是不是华国的卧底?”
“不是。”
“说实话!”
“施主若执意认为,何必为难贫僧。”
“你们白天在聊什么?”
“陆施主来还一件信物。”
“东西呢?”
“贫僧已转赠他人。”
“什么东西?给谁了?”
“佛前圣物,转赠与一位小施主。”
男人见问不出什么结果,便阴沉地笑了:“老方丈,不是我要杀你,是你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带着你的佛一路走好。”
话音落下,男人扣下扳机。
鲜血从方丈后颈溢出,但是正面却看不出丝毫异常。
老方丈闭目微笑,沙哑的声音念出了最后四个字:“我佛慈悲。”
窗户未关,有风吹进房间,吹落了床头的牛皮纸袋,未扣牢的袋子掉出一份诊断证明,上面写着方丈最近的一份诊断结果:
肝癌晚期。
次日一早,晨光照常铺洒满山。
小和尚见今日方丈迟迟未起很是疑惑,扫完院子后便站在门前喊门。
见半晌无人回应,便伸手去推房门。
不料房门居然未锁,小和尚疑惑地走进去:“方丈这是又给谁留门呢?”
曾有香客半夜爬方丈窗户,然而方丈屋后是高高的台阶,那位香客为此摔断了腿,从那以后,方丈便时常给人留门,以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所以小和尚倒也习惯了。
然而小和尚拐进内室,当即吓软了腿:“方丈!”
半个小时后,警方前来封锁了现场。
玉宜一身素衣也跟了过来,戴着手套的手打开那份被警方整理好的牛皮纸袋后,玉宜苦笑。
方丈怕是早就做好了用自己成全这一份罪孽的泯灭,却还不愿他们这些人沾染上无辜的鲜血。
屋外传来乌鸦的鸣叫,在这一片金灿灿的阳光里显得格格不入。
玉宜将牛皮纸袋放回原位,转身走到窗前,双手合掌,低声喃喃:“阿弥陀佛。”
崇明寺方丈圆寂的消息很快就四处传开,只是隐瞒了方丈其实是死于他杀。
出殡当天,严蕾也来了,手上戴着那串沉香木佛珠。
佛门清净,方丈的丧礼也依照方丈身前的意愿一切从简。
严蕾跟着人流跪了四跪,每一次都是虔诚而庄重。
出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摸了下手腕的佛珠。
珠身圆滑,不知是打磨如此还是日日摩挲所致。
下阶梯时,严蕾突然止步,转身看向高高的佛堂,后山敲钟声响起,惊扰了行走的香客。
严蕾忍不住就想往后山走,但还没来得及出寺门就被玉宜拦下。
“该回去了。”
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愿意,严蕾这一次终归没有任性。
崇明寺后山,陆尧敲完了大钟便从上面下来,阿达及时递上毛巾,趁着陆尧擦手的空闲忍不住疑问:“陆爷,您和老方丈似乎交情很好。”
“方丈对我有半师之恩。”
阿达闻言踌躇了片刻,趁着陆尧回车的路上试探:“我听说,方丈不是自然死亡。”
陆尧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反手抽出身后一人的手木仓,抵上阿达的后颈:“是这样吗?”
“陆陆陆爷饶命!”
山风微凉,跟着陆尧的人大气不敢出,被枪指着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