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遥的短刀就这么被人抵着刀锋推开,医生办公室的灯光突然灭掉,陆遥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睁眼时,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
头顶上的日光灯闪烁几下后又恢复了正常,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古茗却已经消失不见,可见其身手的可怕。
房门外传来敲门声,陆遥皱了皱眉,转身看向风中吱呀的推窗。
严珂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也没见有人开门,看着门缝里透出的灯光不由疑惑:“没人吗?”
次日一早,严蕾在晨光里缓缓睁开眼睛,还不待她开口,一直守着她的陆遥就递上一杯温水。
就着陆遥的手喝了几口水后,严蕾才开口:“我们出来了吗?”
陆遥点头,在另一边撑不住打瞌睡的严沉海也睁开眼,见严蕾醒了,当即奔到病床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待严蕾一一回答后,严沉海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了。
刚松了口气,严蕾就看向陆遥:“今天多少号?”
陆遥报了个日期后,严蕾就急了:“你的生日宴我都准备好了,你是不是把他取消了?”
见陆遥点头,严蕾更急了:“我准备了那么久,你怎么你怎么,气死我了。”说话间,她因着喉咙不适还咳了起来。
陆遥却不在意,递上水杯又喂了她几口水。
严沉海站在一边想了想道:“要不然等明年陆遥生日时,我把你们俩的成年礼放在一起?”
严蕾不是华国人,按照规矩,她的成年礼应该是在十六岁。
听到严沉海的提议,严蕾有些不满:“今年就补给陆遥吧,和我一起办又要被编排了。”
陆遥笑了笑,显然对此不甚在意。
严沉海叹了口气,“傻孩子,明年一起办自有爷爷的用意。”
“什么用意?”
这回严沉海不回答了,“爷爷守了你两个多星期,结果你醒了一点也不关心我,唉,爷爷这颗心啊,被你伤了,要回去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严蕾自然各种装乖撒娇。
因着她刚醒,精力并不旺盛,闹了一会儿就又沉沉睡去。
见严蕾睡了,严沉海便让姗姗来迟的严珂看顾一会儿,自己带着陆遥朝着休息区走去。
年过半百的严沉海依旧腰挺背直,手里拄着的拐杖更添威严。
陆遥跟着他走进休息室,等他坐下后,自己才坐到对面。
严沉海接过陆遥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后才开口:“陆遥,这些年你有没有怪过我。”
陆遥摇头,脸上带着平和的笑意。
“当初我对你终究是亏欠的,如果不是我施以压力,你不会去海兹,也不会经历毫无希望的三年。”
陆遥没有开口,静静等着下文。
“不过,你不愧是陆家的孩子,你的心理医生告诉我,你真的很强大。”说这话的时候,严沉海脸上带了满满的欣慰。
陆遥依旧没有太多反应,严沉海见状既无奈自嘲又欣慰满意。
自打陆遥重新回到严家后,对什么事都是淡淡的,不同于小时候那么平和的淡漠,而是冷眼旁观的淡漠,唯有对严蕾,他才会有多余的情绪。
想到这,严沉海终于下定决心,“我想明年宣布你和蕾蕾的婚事。”
严沉海的话倒是在陆遥的意料之外,他早就猜到严沉海必然会提出要补偿他,但是没想到是这种补偿。
“您有问过阿蕾的意见吗?”少年人的语调依旧平和,但却带了丝难得的质问。
严沉海先是惊讶,继而哑然失笑:“蕾蕾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但是你没有问过她。”陆遥再一次强调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