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地的烟蒂。
想起男人的名字,严蕾再次觉得头疼。
易诺,这名字真的是耳熟。
葛瓦村不大,全村也就几十户人家,所以才很容易发生因为吸毒而丧失所有劳动力的情况。
因是年节,外面打工的青年已经回来了几家。
严蕾他们跟着女医生挨家挨户去了解情况,除了检查身体外,还了解到不少其他情况。
事实上,虽然家里青壮年都被强制戒烟了,但是总有那么几家里有多年大烟史的老人。
对于这种情况就很棘手了,老人岁数大了,强制戒烟对他们生理心理都是极大的损害,最开始戒烟的时候,就有几家老人没撑过去,猝死的c因为儿女不让他们吸毒而气急攻心一命呜呼的,甚至一时气不过而自杀的都不少。
这些人已经把大烟融进了骨子里,他们固执且愚昧,听不进其他的。
这种情况他们在随着村长和女医生带领下探访这几户人家时,得到了亲身感受。那几家的老人家一听说医生来了,当即就用当地的方言咒骂,声音不大却尖细,严蕾听不懂,但却能从语气里感受到其中的恶毒。
最后,他们在老人家人的赔笑下,不得不毫无成效地离开了。
为了赶在大雪封路前回去,严蕾等人也没回诊所,直接就下了山。
带上来的药品物资全部留在了门诊所,轻装返回自然要快很多,就要到车边的时候,严蕾隐约看到了车旁的男人。
易诺手里依旧夹着烟,也依旧没有点燃,有雪花落在他的短发,耳尖,尖头,又随着身上的热气渐渐消融,留下皮夹克上的水滴。
“易队。”身后人突如其来地问候惊醒了陷入沉思的严蕾。
易诺点点头,反手扣了扣车门,示意他开车。
回去的路上虽然依旧颠簸,但是林可却不敢再吐槽,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偷瞄面包车前座的易诺。
男人身高腿长,一双军鞋上沾染了不少泥土,一双长腿岔开,手里把玩着一个打不着火的打火机。
林可戳了戳严蕾的腰,嘴巴凑到严蕾耳边:“帅吧!”
严蕾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一副丝毫不感兴趣的模样。
她不喜欢这种痞帅,大概是同类相斥吧。
一路沉默,直到快到镇上,开车的小队员才开口,语气恭敬:“易队,你这次任务结束了?”
“没有。”
语气里的生硬吓到了问话之人,车里的气氛更加紧绷了。
好在有老队员看情况不对,及时开口解围:“小张,你上次说的那家火锅店在哪?这天冻死个人,要不我们晚上去吃一顿,既驱寒又过节,易队你看怎么样?”
司机小张忙不迭地点头应好,就等着易诺点头了。
车上人的视线这回都光明正大地集中在了易诺身上,却不料他随手就将打火机丢向后座,不偏不倚落到了严蕾腿边:“几位医生一起?”
林可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郭辉依旧没有什么存在感,一副任由她们做主的模样。
这一行人索性也不回招待所了,车头一拐,就朝着火锅城驶去。
严冬的火锅城生意好得很,离得还远就能看见霓虹灯组起来的“葛家火锅城”。
车上的几位显然是熟客了,点评了路过的几家火锅店烧烤摊后,他们终于在一家“老王火锅店”门前停止了挑三拣四。
只是今天这家火锅店生意似乎一般,大堂里的桌子堪堪坐了六七成。
老板看他们来了,当即露出笑容:“刘哥来了,今儿是堂座还是包间啊?”
“包间包间,老样子先来点,多上肉多放辣。”说完了突然想起有别人,名唤刘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