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严蕾的错觉。
回到宿舍躺下,眼睛刚被强光刺激,这会儿看东西还有重影。
严蕾闭着不受控制流泪的眼睛,觉得自己以后飙哭戏有了技巧。
自我吐槽完毕,她便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作为未来传媒帝国的继承人,她的敏感度和直觉准到可怕。
本来她就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再被那远光灯一刺,心里仅存的一点不确定也烟消云散。
在黑夜里隐藏是海兹基地的基本课,她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暴露。
夜路难走,开车的人还敢不开车灯,那他一定对这儿的路况了如指掌,但是他却又在快到窗口的时候突然开了远光灯,这既可以排除车灯损坏,又可以确定,他知道这儿有个可以看到路况的窗口,还做贼心虚地害怕被人看到些什么。
次日一早,严蕾在强烈的窒息感里醒过来。
隔壁床的林可早就出门了,屋子里的空气也不流通,虽然不冷,但也不好受。
抽了抽鼻子,就发现自己鼻塞了。
吹了半夜的冷风,感冒似乎也不奇怪。
看来是真的要多喝热水了。
所谓雪后寒雪后寒,特别是数九时节,冷空气不要钱地四处流窜。
严蕾找到管事的人要了点感冒冲剂,一口闷下后,便打听起了禁毒所劳动场的情况。
不过现在外面天寒地冻,除了大棚作物外,其他劳动场都是没活干的。
严蕾点点头,抱着玻璃杯一脸天真:“昨晚我好像看到山后有光,还以为我们戒毒所接到了什么大单,连夜赶工呢。”
管事的阿姨忍俊不禁:“别的地方我不敢打包票,就我们这儿,那是十足的自产自销,外面的人可不敢收我们这儿的产品。”
“那八成是我看错了。”
“也不一定。”管事阿姨压低声音:“我怀疑是那儿闹鬼。”
一番八卦后,严蕾被塞了满脑子的封建迷信。
所以说中年妇女的脑洞大呢。
不过她好歹还是打听到了下午就有一波要去靠近后山劳作的戒毒人员,严蕾便撒了个娇,成功让这位管事的后勤阿姨答应让她去参观。
回到房间后,一屋子的冷气。
严蕾封上窗户,翻出包里的手环戴上,虹膜识别后手环发出了稚嫩的童音。
“您的小可爱为您服务”。
严蕾翻了个白眼后,给楚曼晓发了个定位,几分钟后,楚曼晓的电话打了过来。
再一次确认门是反锁的后,她滑下了接通。
“你下午带点人到定位地点外,藏好。”
“你要干嘛?”
“那儿有点小问题,我去看看。”
说完这句,她也不等楚曼晓再次开喷,果断挂了电话。
下午一点多,严蕾跟着大部队抵达大棚。
到达目的地后,她才发现,那儿是个早就被这些戒毒人员习惯了的制酒厂。
不过据说这家工厂业绩不好,常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深更半夜来了急单突然赶工也不稀奇。
严蕾却没有打消疑虑,趁着带队人员没注意,偷偷溜出了大棚。
大概真是业绩不好,通向工厂的路坑坑洼洼,下雪后松软的土地上还残留着昨晚的车辙。
工厂其实不小,如果昨晚是临时赶工的话,也不至于一辆小车就能把货运走吧,据说这还是家名酒产业的分厂。
厂门口只有一个老大爷,但是铁门上的两台监控却有点欲说还休的意味了,绕着围墙转了一圈后,严蕾毫无压力地钻了个不知道谁挖的狗洞。
进去前她还丈量了下,觉得这或许并不是给狗用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