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残笑道:“先生大客气了,顷闻高论,以及目睹先生的妙技,白某自信眼力不差,先生除了医术通神外,一身内外功夫也必到了化境,这完全是白某借重了。”
傅玉麟也不否认,只笑笑道:“在下为了采药以及游历行术,跟先师学了一些防卫强身之术,可算不得武功。”
白云残笑道:“客气!客气。我们就此说定了,马兄弟,立刻为林先生制一块巡游总监察的职衔令牌,到了江都总坛之后,就把本盟在各地的支舵,以及联络方法告诉林先生,并将林先生的职称,遍告属下各负责人……”
傅玉麟不禁深佩这个黑道枭雄的魄力,他仅凭一面之识,就对一个陌生人就委以如此重任,可见其笼络人心,确是有一套,难怪能在十数年之间,造成这么大的势力。
但傅玉麟的口中却推辞道:“盟主厚爱,在下十分感激,但不必决定得太早,容在下考虑一下如何?”
白云残笑道:“没关系,准备是表示我的诚意,如果先生觉得不适合,随时都可以离开,白某也不敢勉强。”
当下又谈了片刻,傅玉麟在武功上却不敢多说,怕被看出师承门户,不过幸好凌寒水在授技时,为了要使他与莫秀秀以洛下双英的姿态出现江湖,用了很多方法,掩饰了天道武学的痕迹,因此他略略透露,虽是高深,却能不着痕迹,使得白云残与马汉忠更为另眼相待了。
这一夜船泊在芜湖,傅玉麟就被招待在船上,他为了想跟师父通个消息,伪作热心治病,在房舱中开一付药剂,着令立刻配制,事实上他深明玉兰的状况,这付药方也确有助疗之功,实际上却是私下写了一张字条,准备利用机会,投到后面的大船上通知凌寒水。”
字条写好了,他托词出去配药,白云残却留意甚坚,读过他的药方,更是钦佩万分,一定要留下喝酒,他也没办法,只好把药方交出,摸着字条,等待下一次机会了。可喜的是凌寒水与莫九霞在后面那条船上还没被发现,他也不敢操之过急,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晚上,他在舱房中小憩,耳听得窗外一动,连忙推窗出去,但见岸上人影幢幢,已经有人在动手了。
动手的人分两起,正是凌寒水与莫九霞,分别与马汉忠与白云残在交手,凌寒水似乎体力未复,力搏马汉忠也未能占得上风,而白云残与莫九霞交手,白云残游刃有余,若非存心相让,随时都可以击伤她。
他一面动手,一面还轻笑道:“九霞,我为为了从前的旧谊,才留下凌寒水的性命,否则那天晚上我就可以要他的命,你的女儿在我这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莫九霞怒道:“狗贼,快把我的女儿交出来!”
白云残笑道:“那可不行,我知道老大没有死,正在找机会整我,我却一直找不到他,我留下秀秀,就是要逼他现身自投罗网。何况你跟老大又没有感情,当年不是我帮了一个忙,今天你跟凌寒水还是合不在一起,如果老大出头了,你们不是很尴尬吗,我为你们除去老大,就你们只有好处,因此你应该帮我的忙才对。”
莫九霞连声怒骂,动手更急,黑地里人影突出,突击马汉忠,把他给震得连退几步,傅玉麟认出是丛申仁,心中大喜,连忙也飞身扑进,接住了丛申仁,两人似乎都会意,边战边移动,远远的离开了他们,傅玉麟低声道:“大师怕,我是玉麟,您手下略留分寸。”
丛申仁也低声道:“我知道,我是一路缀着你来的,看你上了这条船,我怕你吃亏,才找到了寒水他们……”
傅玉麟道:“弟子乔装未被识破,已深入豪杰盟,相机救出兰祖姑与秀秀,您老放心好了。”
丛申仁道:“你这付样子有人识得。”
傅玉麟道:“是的。谢晓云知道,但她不会说出来的,您还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