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这才明白他所指的此舌战非彼舌战,登时,小风娇颜如榴地啐道:“去死啦!每次都故意把人家的话想歪,无聊!”
山仔嬉皮笑脸道:“那个人家如果不是故意把话说得容易让人想歪,人家怎么会想歪?”
他不让小风有发嗲的机会,拉着小风的手跃起,笑道:“走喔!我听见这个魔林在说:
‘莫惊死的醉你来’(不怕死的跟着来)了。”
苦瓜看他们这一前一后的身影,摇头叹道:“打从离开君山以后,老大越来越习惯忘记我们的存在。”
古董嘲谑道:“你以为你是谁?凭哪一点值得让人记得住你?”
“老实说。”茶壶思索道:“从君山下来后,老大的确越来越习惯拉着小风子的手,跑在前头。”
“你们呀!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古董黠谑直笑道:“所谓牵手,牵手,这个意思你们都忘了?人家现在关系不同,当然要牵手走头前,这样比较方便谈情说爱嘛!”
‘哦!有道理。”苦瓜他们二人频频点头。
苦瓜恍然开通道:“咱们三不五时故意落后,就是为了给老大制造调情的机会。”
“调情?!”古董嗤道:“话说得有够粗鲁,走了啦!再不走,咱们可真的要自生自灭了。”
他们再度前进,林径果真没有了,而且,仿佛林中从来就未曾有过那么一条路似的。
此时,唯一仅存的路,是一条鹿径,那条着起来不像是人走出来的小路,就像在对山仔他们说:“跟着我来,我会带着你们通到一块空地,我会领导你们走出森林。”
那条路的确带给山仔他们一丝希望,他们循着那条鹿径走,但是,不久之后,鹿径开始,七变八拐地盘绕起来,最后在一处沼泽中消失。
沼泽里,没有一样东西在动,就连绿色的昼光都纹丝不动,苔藓既厚且软,有如地毯,正邀请疲惫的人躺在它上面休息。
小风不安道:“山仔,这里气氛好怪异,我们赶快走。”
她扯着山仔,想拉他往回走。
山仔安慰道:“没事,你只是被这里幽闷的环境吓着,患了恐林症,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小风不自觉地靠近山仔,紧紧拉着他的胳臂。
山仔轻轻拍着佳人冰凉的小手。
古董环顾四周,嘟嚷道:“奶奶的!这种地方待久了,的确让人幻想不出什么好光景。”
“走啦!我不喜欢这里。”小风再次催促着。
他们于是朝西前进。
不到一里路山仔皱了皱鼻子道:“我也不喜欢这里。”
些时,他们还没完全离开沼泽区,众人脚底下比煤还要黑的泥地,散发着隐约的怪臭味,好像是某种动物死之后的尸腐味儿。
山仔毅然道:“动作快点,越早离开这个沼泽区越好。”
他右手持着小风的青竹棒拨草前进,左手则半搂着小风微微打颤的娇躯。
“咦?好像有东西?”山仔探探青竹棒,随后用力一挥,将草丛斩平。
蓦地——
“啊……”
小风尖叫着扑入山仔怀里,将一颗螓首深深埋在山仔胸前,浑身不住地瑟瑟发抖。
山仔用力抱紧怀里的小风,瞪着草堆发怔。
其他人全都被小风的尖叫吓了一大跳。
“怎么回事?”古董等人冲上前,急忙问着。
他们顺着山仔的视线看向草丛,待他们看清草堆里的东西时,全都忍不住背过身子干呕连连。
那是一具尸体,一具全身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尸虫在掉了眼珠的眼洞和烂掉的口鼻之间,钻进钻出。
还有尸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