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短命只怕阎罗王不会批准……”
“准”字还在山仔嘴里打转,他已腾身而起,却不是攻击司徒延生二人,反而掠向堃顶,摘下悬挂的气死风灯,呼地砸向司徒延生他们的头顶!
司徒延生和奚雄辉两人却未竟料到山仔曾会有此一举,匆忙中,两人反射性地举笔扬掌将油灯打落。
“乒乓!”声中,只见灯碎油溅,火花随之四窜飞扬!
司徒延生他们叱喝连连,忙不迭着扑打着溅落在自己衣袍上的火星子。
山仔凌空一记倒翻,头下脚上,猛然蹬向堃顶,藉势有如猎兔的苍鹰般,气势汹汹地朝司徒延生和奚雄辉两人头顶冲扑而至!
山仔戏谑地狂吼着提醒司徒延生他们二人.
这声喝吼令司徒延生和奚雄辉如临大敌般,争忙移换身形闪过山仔的攻势。
但是,山仔却在半途再一回折,身如剪水秋燕,巧妙地飘落于独孤羽身前不远处,瞅着紧张兮兮的二人,嘲谑地嘿嘿贼笑。
老实说,依山仔此刻的体力,他若有机会休息,巴不得能多喘二口气,像主动攻击这种浪费体力的事,岂是他会去做的笨事?
司徒延生他们摆定架式之后,这才发现原来竟被山仔所戏弄,他们两人气得咬牙切齿,就差没有当场吐血。
于是二人再也顾不得面子或礼仪,宛似饿虎扑羊般,朝山仔疯狂冲去.山仔故意火上添油地嘻嘻逗弄笑谑道:“哎哟喂!大捕头,你们别生气嘛!反正现在这个牢里,除了我们就是你们,再也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你们被我调戏的事,于嘛发那么大的火!”
盛怒中的司徒延生二人,只是闷不吭声,一招接一招地朝山仔身上招呼。
山仔早已无力反抗,虽然仗着一身滑不溜丢的轻功勉强躲开,但是,仍然不时被打得像个滚地葫芦般,满地滚翻。
血和汗随着山仔的翻滚浸湿原本就潮腐的地面,碎衣如蝶似的在掌风中一次又一次地市窜又散落。
此时的山仔,早就失去属于一个人应有的模样,那光景,已不是凄惨狼狈所能形容得出!
半响
大牢石门,再次由外响起“咔啦!”、“咔啦!”的绞链声。
随着这阵细微的声响,坚厚的石门再度一寸寸地移开,牢外的人声和灯光,亦从越启越宽的门隙溢泄而入……
就在石门门口闪入第一个人的同时。
蓦地
“哗当!”铁环崩断声中,独孤羽如一抹幽灵般,挣脱束缚,猝然射向激战中的山仔身旁。
“不好啦!病书生要逃啦……”
门旁一名黑袍壮汉的惊呼声刚起,独孤羽已单手逼退司徒延生和奚雄辉,左手拉着山仔,宛如百里流光,倏地闪向开启的门口。
司徒延生惊怒地大吼道:“关门呀!你们这群死人,快把门关上呀!”他一边追向独孤羽。
但是,晚了!
石门关闭,同样的也难关.
独孤羽扑向门际,瞧也不瞧挥着霸王锤砸向他的黑袍壮汉,右掌陡抛,噗地带起黑袍汉子的大好脑袋。
当那股如注的鲜血射上半空时,独孤羽已和山仔闯出大牢门外,杀向重围。
司徒延生嗔目欲裂地嘶吼道:“拦住他们!给我拦住他们!”
牢外,是一条宽约丈寻,高有二人的通道。
此时通道上挤满了江湖衙门的黑衣捕役,阵阵警钟叮当响个不停,还有更多的人影,正匆匆地朝独孤羽和山仔他们这头围来。
“孩子,咱们将是武林中第一次自江湖衙门越狱而出的人。”
独孤羽在混乱中,沉静道:“据说,还没有人活着走出江湖衙门,看来,咱们俩又将改写这项武林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