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了!
自漠北呼啸而来的寒风,酷冽地袭掠黄土高原,吹带起漫天黄沙,仿佛要掩灭高原上的一切而后甘心。
山西,太原城。
古老而斑剥的城墙。挡住了滚滚黄沙,却挡不住风中的寒意。
城里的人家,在如此冷悍的寒流肆虐下,全都早早闭紧大门,缩在家中抱着火炉烤暖。
奇怪?!
如此寒冷的天气里,衣衫单薄的乞丐们,却一反常态,逗留在冷清清的街道上闲逛,莫非他们冻昏了头,没事竟在街上活蹦乱跳地耍起乐子来?
就算乞丐无家可归,但在这种天气里,总也能找得到地方可以凑和着遮风躲雨避避寒吧?
城内东大街的转角,一户偌大宅院的大门前,三名年纪约在十六、七岁间的小乞丐,缩着身子,挤在足有半人高的石狮子旁。
他们三人和其他乞丐似乎不是一伙,虽然三人穿着也是打满补钉的旧衣裳,可是手中既无一般乞丐所用的破碗,更无其他乞丐所有的独门标志——打狗棒!
“古董,你想老大有没有办法弄到咱们今晚的晚餐?”三人中,身材矮胖的麻脸拧了把清鼻涕,用肘顶顶左边的娃娃脸,有点挑剔地问他。
古董虽然生着一张娃娃脸,却是一副老成持重的神态。
他抬眼斜瞟麻子一眼,撇嘴哼道:“废话!哪天那次出面空手而回过?你说这话,简直是蔑视龙头,罪无可逭!”
“嗳嗳嗳!”麻脸急声抗辩道:“谁说我蔑视老大?你少陷害忠良,我只是觉得今天丐帮的气氛不一样,你没瞧见狗头那泼皮和他的手下一个个都已经冻得跟什么似的,都还不敢溜回破庙里睡大觉,我猜呀!一定是丐帮里有啥大事发生!”
古董打个冷颤,搓着膀子道:“苦瓜,你除了讲废话,难道就憋不出其他的话?丐帮如果没事会是这德性,这还得费心去猜?真是苯鸟,你如果猜得出丐帮究竟发生什么鸟事,我就佩服你,我这个军师之位,拱手让你来坐!”
苦瓜瞪跟怒道:“他妈的!你骂谁笨鸟?”
古董故意惊讶遭:“怎么,我都已经指名道姓,你还不知道我骂谁?我看阁下不但不竹本,而且外带反应迟钝!”
“奶奶的,我捶你!”苦瓜形逐像的扑古董。
古董就地一滚,躲开苦瓜,回头扮个鬼脸,嘲谑道:“乖孙,奶奶的骨头还没那么硬,不用你捶!”
苦瓜一记蛤蟆跳的架式,将半站而起的古董压个正着古董不甘示弱扭过身子,反臂锁住苦瓜脖子。
他们二人便互不相让地干起架来。
一直未曾开口的大饼脸见他们居然玩真的,急忙上前,想用自己的长手长脚拉开两人。
“别打啦!待会儿老大回来,你们就要倒大霉,你们忘啦?老大最讨厌自家兄弟起内斗,玩玩可以,别玩真的……
哎唷!”
干架中的二人不知谁误赏了大饼脸一拳,这下大饼脸也毛开了,长脚飞踢,一左一右,各回敬苦瓜和古董一人一脚。
遭到突袭的两人被踹得扑跌而出,结结实实啃了满口泥沙,两人起身后,不约而同扑向大饼脸,准备报一踹之仇。
大饼脸索性卷起衣袖,叫战道:“他妈的,我茶壶怕你们不成?”
于是他们三人浑然忘我地混战成一堆。
忽然——“好冷的天,偶尔运动运动倒也是挺惬意的事!”
憩战中的三人骤闻这个慢条斯理,带着三分调侃,七分懒散的声音,全都见鬼似的僵在原地。
三人保持你拉我扯的样子僵怔半晌,这才缓缓收回手脚,堆起满险假笑慢慢回头,异口同声讨好道:“老大,你回来啦!”
这个老大,也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