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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天云微笑着挥手目送李飞离去。

    李飞离去时摇头叹息道:“这孩子早几年转性就好了,可惜现在迟了点。”

    荆天云是荆铁山和韩云娘唯一的儿子。荆天云从小受到夫妻两人宠爱,顽劣不堪。兼之朱亦谋夫妻又是荆铁山夫妻的义父母,所以朱亦谋夫妻当荆天云是孙子,这荆朱两人在邺城权倾一方,荆天云更是目中无人。所以荆天云不到十岁,就已经是邺城恶名昭彰的小霸王了。但是荆韩两人长年布施行善,邺城人都看在两人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一直到韩云娘病重,街头巷尾盛传是荆天云克死自己母亲。荆天云本来嗤之以鼻但是母亲一病不起却是事实。荆天云心中忽然大彻,一改往日杰傲不训的脾气,开始学着父亲为人处事的方式,每日循规蹈矩,安守本分。

    荆铁山见儿子走了进来,道:“你又把租金发还回去了,是吗?”

    荆天云面有愧色,垂首道:“是的。爹。”

    荆铁山叹口气道:“施有所求,这叫市恩。”

    荆天云嚅喏道:“对不起,孩儿错了。”

    荆铁山微笑道:“算了,我又没怪你,你的孝心,你娘和我都很清楚。”

    荆天云想起刚才李飞曾到来,问道:“爹,李叔叔来做什么?”

    荆铁山起身踱步道:“上个月荥阳县一夕死了三百多人,传说是吃了毒盐而死。荥阳离京城近,消息传到皇上那儿,皇上大为震怒,派了专使严加查办。这各州郡莫不兢兢战战摒息以待,丝毫不敢马虎。”

    荆天云想了一下,道:“李叔叔要爹爹抓些盐枭交差是吗?”

    荆铁山哈哈一笑,右手一拍荆天云肩膀道:“错。”

    荆天云眉头一皱,问道:“不是这样,嗯……喔,我知道了。”

    荆天云豁然明白,道:“李叔叔请爹爹警告那些盐枭暂时销声匿迹,等风声过了,再出来活动,是不是这样?”

    荆铁山满意的点点头,道:“你学的很快。”

    荆铁山解释道:“如果故意抓盐枭交差,则朝廷必定会责怪以前执法不力,而且这样做又得罪那些人。假设按察使真的抓到盐枭,李捕头可以硬说那是从其它城镇逃来的。其实盐枭这行,利润高,干的是杀头的生意,常人牵扯不得。”

    汉朝实施多项产品公卖,盐是其中一种。当初公孙弘以目之所及,皆为王土,深山大泽,皆为国库为由,实施专卖被指为与民争利。因为盐是民生必需品,所以争议最大。盐大概分为海盐,岩盐,湖盐三种。海盐因为取得容易又生产量大,所以市面上买卖的大多是海盐。但是内陆因不靠海,所以衍生出偷运海盐到内地贩售情事,因为产地和当地价格相差数十倍,所以利润可观。但是盐因为是公卖,私下贩售罪同盗窃国库,律法上是唯一死刑。所以盐枭大多是强悍的盗贼,或是视死如归的贫户。

    就因为如此,一般衙门捕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理就不理。但是盐枭毕竟是匪徒,有些盐枭为了增加质量,在盐中掺了杂质,有些杂质是有毒的,所以荥阳的惨事,有可能是百姓贪图便宜,吃了有毒的盐而死。

    荆天云摇头道:“这些人真是人不浅,爹,我先进去看娘。”

    荆铁山面色一沉,道:“你娘好些天没见着你,嘴里直念着,你快去吧。”

    荆天云暂别父亲后,举步往西厢房而去。

    韩云娘病□久卧,脸颊深陷,骨瘦如材,尤其长时间未出房门,脸色苍白的吓人。

    荆天云来到母亲床前,握着韩云娘的手,轻声道:“娘,我是云儿,我回来了。韩云娘听到声音,勉强的睁开眼睛,嘴早微微一扬,气若游丝的道:“平安回来就好。”

    荆天云见母亲日渐憔悴,眼眶不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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