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瑞想了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 到今天他愿意亲口说出来, 着实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做铺垫。
他能够回去吗?真的不会再心生怯懦吗?真的不会重蹈覆辙吗?
如果回去了, 他能变成自己想变的那个样子吗?
这样的想法重复在他的脑子里循环, 成了他思考的主要问题。
他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可他真的需要更多的勇气, 希望有人对他说:去吧, 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害怕失败, 因为我会一直支持你。
以前没有这样的人,但是现在他找到了。
窦玏抓住他的手, 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回来吧,瑞哥, 我们都在等你。”
从剧组回来,廖文瑞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工作热情直线上升。不仅如此, 井宴还发现他买了不少书, 从格列佛游记到人性的弱点,从爱徒生童话到百年孤独, 从儒林外史到苏格兰女王玛丽的人物传记,涉猎范围之广令人咋舌。
井宴问他:“廖爷,您这是准备出书吗?”
廖文瑞给的回答是n一,所以井宴想, 这八成是突然疯了。
适时的充电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静下了心, 廖文瑞补充了很多东西。包括他的专业书籍,包括各类文学名著,也包括一些著名音乐人写的杂谈。
他给井宴念龙沙1的诗:“除了你,我不会另有所爱,我的爱人,我不会干这种事情。除了你,无人能使我称心,哪怕维纳斯从天上下来”念完以后,他问井宴,“感觉怎么样?”
“真的肉麻。”井宴说,“我明白你想干什么了,你难不成是想给窦玏写情歌。”
“这是个好想法,”廖文瑞说,“其实把写歌当成谈恋爱,会方便很多。你再仔细听听这段‘我必须另外装一下血管,你的爱把我的血管塞满,再也容不下更多的爱情’,老外真是很懂怎么讨人欢心,难怪能同时脚踏那么多条船。”
井宴:“”
“先放下书吧,听我说,”井宴说,“下周去参加一个宴会,名义上是商娱交流,但其实就是大家一起勾搭来勾搭去。”
廖文瑞看着她,有些头疼。
“我知道你不爱去这种地方,但是现在没办法。”井宴说,“应酬是免不了了,那边给了请柬,这可是文媒署一把手的面子。”
“那是得去。”廖文瑞一想到全程都是满脸假笑的应酬,叹了口气。
这样的场合总让他想起尤耒。
他不是不能理解尤耒曾经的行为,在这个圈子里,没有后台,没有背景,又有名利的诱惑,堕落是常事。
但理智上的理解不代表情感上的接受,他变得越来越厌恶圈里的情色交易,连带也厌恶上了各种攀关系的行为,对这类活动基本不参与。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井宴悠悠叹道,“尤耒肯定是在的,他和张魏欢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场合。我听风声,他们两个是要准备订婚。”
“哦”廖文瑞皮笑肉不笑,“挺好的,天生一对。”
“到时候他的婚礼,来请你当伴郎。”井宴有点幸灾乐祸,“你怎么办?”
这问题让廖文瑞的心底突然生出了一片荒凉。
他们曾经是挚友,如果尤耒结婚,连婚礼都不邀请他,势必会被人嘲笑。可是如果邀请了,廖文瑞只觉得荒唐——他们已经到了要靠虚与委蛇来维持体面的地步。
“到时候再说吧,”廖文瑞说,“谁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结成婚。”
“要我说,也不一定非给他这个面子。”井宴说,“他要是真的厚着脸皮来邀请你,你就告诉他,下次去。”
廖文瑞哈哈大笑:“太坏了。”
他把这件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