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嫖未成年啊瑞哥!”
这话把廖文瑞说得惭愧了:“没嫖,没嫖,孩子太小了没敢下手。”
塔塔:“”
廖文瑞严肃的表情没撑几秒,突然就破了功,哈哈大笑起来,把她笑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震惊于廖文瑞的嘴脸:“妈呀,我差点就信了!网上谁喷你演技烂来着瑞哥?我现在就拿实锤喷回去!”
廖文瑞还在笑:“好了不逗你,你怎么什么都信。”
“哇真的太过分了!”塔塔心痛得要死,“太过分了!”
廖文瑞一边笑一边咳嗽,单手捂着嘴,表情一点点地慢慢趋于平静。
他和窦玏的那桩事儿,还真不是假的。这可以说是段孽缘,也是廖文瑞不堪回首的黑历史之一。
他们八年前谈过一次没错,不过不是正儿八经的谈对象,而是网恋。在那个时候网恋其实还是个带贬义色彩的词儿,廖文瑞也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这件事。
当时他处在一个心态崩塌的低谷,乐队的内部矛盾尖锐,他和关系最近的尤耒吵了一架,又委屈又难受,特想找个稳重的大老爷们谈恋爱。但他以前瞎好过两个,在经纪人面前暴露了,被明令不许搞对象,他再任性也不敢乱来,于是匿名和在网上打游戏的时候认识的一个男人慢慢地好上了。他会和这个人好,不为别的,就为他是自己的死忠粉。
他装嫩,说自己还是刚进大学的大一新生,念和声专业,初级梦想是给廖文瑞唱和声,一得空就和网恋对象一起吹自己,唠唠嗑,唱唱歌,抱怨抱怨日子,生活里那点不如意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他那会儿觉着男人是真的好,温柔,善解人意,是个特别合格的听众,而且思想成熟,不缠人,说话让人安心,如果不是还顾虑自己是个明星,他真的考虑过和这个男生奔现。
这个想法没有缠绕他太久,就在某一天,男人似乎按捺不住对他的想念,终于提了见面。也就在那一天,乐队彻底宣告解散,廖文瑞内心的焦躁也攀升到了一个顶峰。
男人提出见面,廖文瑞这才知道两个人都在同城,干脆果断地答应了。那天他的心情是迷茫的,他的事业还在,但他一直认为是朋友的人各自分散,自己的未来被握在别人手里,父亲的指责也让他意难平。在他们见面之前,他甚至有点期待,在到达约定的广场之前,去买了一个避孕套。
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臃肿的宅男,戴着个款式老镜片又厚的古董眼镜,愣是没有人认出他来。男人跟他说在广场的圣诞树下等着他,他揣着兜,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才慢慢地往那棵五颜六色的圣诞树走去。
走路的时候他不断地在想男人的反应,心心念念的廖文瑞要和他共度春宵,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高兴到尖叫?不敢置信?事后该怎么办呢?他们又会怎么发展?
男人长什么样?廖文瑞才反应过来他们甚至没有互相发过照片。他是因为不能发,男人似乎也没主动发过照片,他之前也没有在意。
他站在圣诞树下,嘴里呼着白汽,心脏砰砰乱跳。右手掏出手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拨通电话。“我到了,你在哪?”
男人的声音却比之前听着更显得年轻些,带着欢喜,带着小心翼翼,“我在你身后。”
廖文瑞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回过了头,他对上另一个也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全黑色的c举着电话的男人,微微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男人不,该说少年,少年的那双眼睛他有点熟悉。他迟疑了几秒,对着电话说:“我没看见你啊。”
他对面的少年拉下围巾,把手机也收了起来,走到了他面前,眼神执着而清澈。
“是我。”
廖文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