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初现,宿露未干,合肥南郊的小径上,一老一少,正展开至高无上的轻功身法,举步投足之间,看似悠闲,其实一跨之间就是一、二丈。
此刻寅时未过,荒郊山野,人迹罕见,二人施展起身手来,自然也不会惊世骇俗,引人注意。
二人即是陆剑平与矮方朔董超为心急总坛安危,故抄小路兼程急赶。
因荒山野地,道路崎岖,二人舍弃座骑,以轻功急赶。
中午时分,逐渐进入山区,行人绝迹。
二人索性把轻功展至极限,招呼一声“走”,脚下一用劲,身形如矢射般向前飞驰而去。
只见两缕轻烟冉冉飞腾于断崖峭壁之间,在普通人看来,根本就不相信那是人在走动。
矮方朔董超生平即以轻功驰誉江湖,此刻在全力施展之下,正如星坠丸泻,眨眼沽逝,速度确是快得惊人。
他心里暗忖:“凭自己将近一甲子修为的轻功特技,在江湖上尚未逢敌手,据云帮主轻功深奥莫测,而实际到如何极限,却未曾亲目睹过,此刻在尽力急赶之下,就此与他一较长短,试试深浅。”
满以为如此下去,陆剑平轻功再佳,至少也会赶得气喘汗流。
哪知却是大谬不然。
大约一个时辰过后,二人飞驰总在百里以上,矮方朔董超偶尔回首一观,眼见陆剑平仍气定神闲、亦步亦趋的随在身后,看样子根本不曾用出全力。
矮方朔喟然一笑说道:“帮主神功盖世,老朽实在佩服之极。”
陆剑平颔首微笑说道:“长老轻功早已超绝宇内,为生平所仅见,剑平怎敢占先!”
说话之间,二人已飞驰到巢湖东北岸的张家园小镇。
因恐惊世骇俗,引人注意,故把脚步顿住。
巢湖为鱼米之区,物产丰富,沿湖一带,尤为富裕。
张家园虽为小镇,市街仅只纵横各一,而茶楼酒肆,多沿湖林立,游船画舫,密集如织。
陆剑平等走进一家茶楼,想问明水路后再雇船过湖。
他们正在临窗品茗之际,蓦闻,一阵楼梯声响,上来两位中年汉子,看他们的装束,似是黑道上的人物。
这二人一上楼,就朝楼上看了一下。
立即有一个尖锐的嗓音说道:“七哥一到,我们一定有消息好听!来,七哥,这边坐!”
说罢就调出一张空位子,楼上茶客的眼光,全朝这二人身上瞧。
前头的一位,脸露得意之色,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各位请别客气!”
说话间,在另一张空位子上坐下来。
被称做七哥的,先是眨着眼作神秘的一瞥,旋即放低嗓子,朝同来的汉子微笑着说道:
“这件事真是透着邪……论理他们河并不犯,同时他们瓢把子还有点渊源……据说昆仑派耆宿绵掌欧阳德敷今日准可赶到……这样一来,我们明日准有热闹可看。”声音放得极低,只能让在座的人断续听到。
这一下可把尖嗓的急坏了,迫不及待地喊道:“七哥,请你别再卖关子吧!有什么消息,让大家听听好不好!只要你说出来,今天的茶资让我们请客!”
那位被喊作七哥的哈哈一笑说道:“好说,好说,不是我花蛇李七说句夸话,这清息可以说是最近最热闹的,为百年来武林中仅见的场面,在张家园这一带,还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呢!”
说罢故意的顿了一顿,呷了一大口茶。
那位尖嗓子的实在等不及了,急切中接口问道:“倒底是哪门子的事?”
花蛇李七脸色一整说道:“事情可大著呢!还震撼我们整个巢湖呢!姥山郡总当家正为了这事伤透脑筋,以至兼程亲往南昌府敦请他的师叔绵掌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