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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真的不是他嘛。”
杨风并不知内情,误以为她是卫护金白羽,当下把脸一沉道:“没有你的事,让开。”
杨玉凤只急得眼泪汪汪,复又道:“四叔,你老人家要与他动手,任何时间都行,但不要在此刻。”
杨风把眼一翻道:“为什么?”
杨玉凤道:“侄女刚才被老毒物暗用毒物迷倒,是他出手逼迫老毒物拿出解毒来的,你老人家若是责怪他,岂不是恩将仇报?”
杨风将信将疑道:“果是这样?”
金白羽朗声一笑道:“世上尽多恩将仇报之人,何只是四川杨家。”
杨风大怒道:“你说什么?”
金白羽冷冷道:“在下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杨风原已平复的怒火,复又升起,一手推开玉凤道:“闪开,不论真相如何,凭他这言语,就得教训他。”
金白羽嘴里在说话,暗中却在留神千毒门主的举动,匆觉他手脚举动有异,不由大喝道:“小心老毒物弄手脚。”
可是千毒门主使毒的手法,何等高明,早在不知不觉中,又使出了无形之毒。
杨风亦是老江湖了,只以护犊过甚,一上来便弄错了对象,及至金白羽喝破,方才想到身旁还有一位以擅使百毒的老毒物,心中倏然警觉,可是,时间已经不及了。
只听千毒门主森森笑道:“老夫别无所求,只把那妞儿怀中之物给我,老夫保证解去你们身上之毒。”
杨风暗运功力一试,果觉运转有异,知已中毒,心中不觉一凛,但表面仍然声色不动,回头对杨玉凤道:“你怀中藏有何物,可取出给四叔过目。”
杨玉凤从他的眼神中,已知他要自己做什么,立刻暗中扣满了一把蝶须金针。
千毒门主目光何等锐利,冷笑道:“劝你少用真力为妙,几根金针岂能伤得了老夫。”
杨玉凤原图暗中出其不意,以漫天花雨手法,发出金针,现对方已有防备,知道发出也是白费气力,情急之下,暗中偷眼对金白羽一看,只见他神态悠闲,正在遥望谷之阳与四海龙君等人的争斗。
杨风原是与杨玉凤一路同来,因为召集人手,让杨玉凤先来一步,现见千毒门主用毒来对付她,那不啻说明杨玉凤已然得着了所要取得的东西,不然的话,千毒门主决不至于甘冒不韪,公然与四川杨门为敌。
他为人阴毒狠辣,此刻身中奇毒,已落下风,但仍神色不动,打定捱得一刻是一刻的主意,以便等待后援。
孰料,千毒门主与他是同一心理,他知对方已然中毒,时间越长,中毒越深,唯一可虑是眼前这少年,不知怎的竟然百毒不侵,必须去除此一障碍,始有成功之望。
但从刚才的情形观察,对方不仅不畏毒,而且武功极高,想要以武功将他制服,只怕不是易事,即令能够制服,亦不是三招两式可以办得到的。
万一动手之时,杨家叔侄乘机逃脱,那就更不合算了,是以心中不住的转着念头。
此时场中共分了两个斗场,一处是四海龙君与谷之阳,一处千毒门主与四川杨家。
争斗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谷之阳与杨玉凤得着了禅院内的藏珍或者是羽书。
只有金白羽他是毫无所求,不过是适逢其会吧了。此外,还有风陵庄的人,他们并非力量不及,而是别有用心,总管冯滔,师爷玉扇郎君,都各率了一批人,虎视眈眈,站立一旁。
千毒门主默察场中情形,沉思再三,突然若有所悟,暗中以传音对杨风道:
“杨兄,你对四下的情势看出来么?”
杨风亦用传音道:“我们叔侄俱已中毒,你该称心如意了。”
千毒门主道:“兄弟不说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