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云一惊之下,抬头见是武当派的人,神情反倒镇定下来,喘息着道:“他已身负重伤,你们还找他干什么?”
避尘道长声色俱厉的道:“他是本派的仇人,贫道必须将他带回去。”
王彩云俯身将金白羽放下,铮的将长剑出鞘,厉声道:“武当名门大派,怎可乘人之危,小女子不能答应。”
避尘道长冷冷道:“你自问能挡得下贫道几招?再说他亦是你杀父仇人,你竟因儿女私情,放弃父仇?”
王彩云尖声叫道:“这是无稽之谈,我爸爸不是他杀的。”
避尘道长哪把她的一支长剑放在心上,缓步趋前道:“你爹是谁杀的,我们管不着,但拳剑双绝之仇本派必报,姑娘你趁早走吧,不然贫道可就不客气了。”
王彩云把心一横,长剑抖动道:“你再进一步,姑娘就与你拚了。”
避尘道长哈哈一笑,仍自跨步前行。
王彩云怒极,抖手一剑攻来,避尘道长闪身让过,呼呼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毫光,收起你的剑来。”
口口口
王彩云一声不响,挥剑疾攻而上,他自幼得阴阳手的真传,武功造诣甚是不凡,此刻舍命前攻,避尘道长倒也不敢大意,反手将剑撤出,沉声道:“贫道不过看在太极门的份上,对你饶让三分,再不住手,那是自寻死路。”
王彩云此刻早把生死置诸度外,一声不响,手上却是一派进手招式,这样一来,避尘道长反倒被她迫得连连后退。
此人素性急躁,心中不觉十分恼怒,厉声喝道:“你们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同来的三个道士这才如梦初醒,飞向地上的金白羽冲去。
孰料,就在三人堪堪冲到之际,蓦地剑光一闪,一阵狂嚎声起,三人中竟然倒了二人。
避尘道长大吃一惊,举目看去,只见金白羽横剑而立,剑身上兀自滴着鲜血,这一来倒把他怔住了。方待出声喝问,但见剑光再闪,另一位道侣也遭腰斩而死。
这原是瞬间之事,避尘道长虽成名多年,可不敢于此刻逞那匹夫之勇,突地一个旋身,掉头疾奔而去。
王彩云喜极忘形,把剑一扔,纵身往金白羽怀中投去,欢然叫道:“原来你已经没有事了。”
金白羽把她一推,冷冷道:“别那么肉麻,你认错人了。”
王彩云怔了怔,低头一看,金白羽仍然面色惨白的仰卧地下,来的竟是另外一个人,顿时满面飞红,羞得几乎抬不起头来。
来人复又冷冷道:“快背起他来,他的伤势若不及时疗治,等到经脉阻塞就没救了。”
王彩云心头一凛,顾不得羞耻,弯腰正待将金白羽抱起。
突地,山坡后转出一人,缓缓道:“不要动他,这点伤势老夫还可医得。”
王彩云又是一惊,举目看去,只见百剑盟主古长卿顺着山坡,缓缓行了过来,她知古长卿与金白羽过从甚密,心头不由一宽,偷眼向援手那人看去,只见他一脸冷厉之色,冷冷道:“不劳阁下费神,我要把他带走。”
古长卿哈哈笑道:“彼此都是朋友,谁替他医都可以,兄弟并不坚持,不过我得问问,你用什么方法与他疗伤。”
假金白羽(援手那人)道:“这个用不着你操心。”
古长卿把脸一沉道:“你要为他疗伤可以,但只限在此地。”
假金白羽摇头道:“不行,他遍地仇踪,这地方岂能保险。”
古长卿哈哈笑道:“有兄弟在此你尽可放心,如嫌人手不够,兄弟立刻施放信号,我可以在盏茶时间内,招来大批风陵庄的高手。”
假金白羽冷笑道:“这一来我更不放心了,谁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
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