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已不和人动手了,希望施主能听从贫道劝告,与贫道去武当见掌教,出家人慈悲为怀,掌教或能给你一条自新之路。”
金白羽朗朗大笑道:“凌虚子,你把我金某人看的太不值一文钱了,如若是三个月前的青衣修罗,今晚只怕又是一场不了的血腥事件。”
“快剑”褚良原是极其暴戾之人,不由扬声怒喝道:“那可未必见得。”
金白羽冷峻的道:“如若真个要动手,你们都不是我的敌手,可归告贵掌门人,一个月后,在钟山之麓决一胜负。”
凌虚子心头一凛,他年登古稀,对以往之事,记忆犹新,他清楚记得三十年前少林掌门慧定大师,亦是在这种情形下,与太阳谷高手约斗而丧生。
此人年纪轻轻,便已跻身四大魔尊之列,极可能是得自太阳谷的传授,想到这里,不觉倒抽一口凉气。
“快剑”褚良仗着师伯在旁,哪管许多,暴喝一声,倏然一振腕,长剑圈起朵朵剑花,劈面向金白羽攻去。他素有快剑之称,出招疾逾奔电。
孰料,剑才递出,蓦觉一股无形气劲,挟着无与伦比的力道,直撞了过来,同时手上一紧,长剑似已被一把强有力的铁钳夹住,百忙中急往回撤时,身形已被那股力道反弹了回来,踉跄倒退了七八步,摇摇欲坠。
这原只是一瞬间事,当褚良猝然突袭之时,凌虚子便知要糟,可是拦阻已经不及,不觉顿脚一声长叹,急伸手将他扶住。
褚良张口喷出一股血箭,微弱地摇头道:“师伯……弟子……”
凌虚子伸手连点了他几处穴道,沉声道:“不可开声说话。”
金白羽出手一招,便夺下了褚良的兵刃,且用神功震伤了他的内腑,心中亦是吃惊,对自己功夫进境之快,感到大出意料之外,当下抖手把夺来的长剑掷出,那剑却如脱弦之箭,齐柄没入一株白杨树内,举步前行道:“在下现已不愿伤人,归告贵掌门人,莫忘一月之约。”
凌虚子此刻面色十分难看,在此情形下,他原应挺身一战,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武功虽高出褚良甚多,可是绝不是对方的敌手。
他浸淫武学数十年,已然看出对方所发的掌力,近似道家罡气,或者是佛门般若禅功,不然绝没有如此强大的轰震之力。
眼看金白羽颐长的身影缓缓消失于暗影中,唉声一叹道:“秦贤侄,把避尘背回去。”
“追魂镖”秦重双手各握三支追魂镖,本拟出其不意发出,但不知怎样,竟鼓不起勇气出手。经凌虚子一喊,方才回过身来,奔到褚良面前道:“师兄,你伤势如何?”
凌虚子挥手道:“不用问了,背回去吧。”
只听暗影一人倏然开言道:“不可移动他。”
秦重不由一怔,抬头看去,只见风陵庄主,倒背着双手,缓缓由堤上踱了下来。
凌虚子寿眉微皱,道:“庄主有何教谕?”
古长卿徐徐道:“避尘道长内腑已然离位,此刻绝不可移动,不然非成残疾不可。”
凌虚子不禁脸上一热道:“贫道已然封了他几处穴道,稳住伤势。”
古长卿俯下身去,摸了摸避尘道长的胸膊,正容道:“兄弟绝非危言耸听,他伤得果是不轻。”
凌虚子亦已看出避尘的伤势果是不轻,自忖没有把握为他疗治,唉声一叹道:
“贫道亦知他伤得不轻,目前只有暂时让伤势稳住,再派人去嵩山求取少林的八宝回春散了。”
古长卿摇头道:“远水难救近火,不若让兄弟先行试试看。”
凌虚子心里虽然不顺,但人家一番好意。可不便阻止,于是稽首谢道:“那就有劳庄主了。”
古长卿微微一笑道:“彼此同舟共济,小事何足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