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们劫持白冷秋只是一种手段,目的是诱我到长春岛去?”他继续忖道:“可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难道她们需要我帮助她们不成?”
他的思绪急转,一时之间想了许多问题,然而每一个问题却都不能获得正确的答案……
舱内的雨人都陷入沉思之中,变得一片寂静,只有舱外两舷有激荡的水声传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金白羽停止了复杂的思绪开口道:“在近些年来,江湖上可曾有人见过长春岛和太阳谷的人?”
顾子奇定了定神,道:“这个倒没有听见过!”
金白羽问道:“令尊在提起这两个地方时,可曾说起大约在哪里?”
顾子奇犹疑了一下,道:“正确的位置,没有人晓得,不过有人猜测长春岛位于东海普陀附近,太阳谷则在漠北吐鲁蕃盆地里……”
他的话声一停,试探地问道:“前辈,这两个地方的位置对不对?”
金白羽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道:“我怎么晓得对不对?我又没有去过。”
他极为聪敏,一见顾子奇的神态,恍然道:“敢情你认为我是来自太阳谷的?”
顾子奇尴尬地一笑道:“前辈方才说过并非来自太阳谷,晚辈怎会这么想?”
金白羽冷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使他更加难堪的话。
他侧首望了望舱外,只见夜色深沉,远处灯光朦胧,不知道画舫驶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暗暗付道:“长春岛既是在东海,如果不能在明天追到那两艘画舫,只怕要出海才行,不知这艘画舫能不能够航行在大海之中?”
他收回远眺的目光,望着顾子奇,道:“我还弄不清你们保的这趟镖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顾于奇楞了一楞,问道:“前辈说的是密陀宝珠?”
金白羽颔首道:“令尊的经验如此丰富,怎会不晓得赛空空乃是江湖上的神偷?他从天龙寺偷来密陀神珠,你们保这趟镖,岂不惹来大麻烦?”
“前辈是说我们不该保这趟镖?”顾子奇苦笑道:“这完全是由于盛名之累,那赛空空装扮成一个珠宝商到镖局来的时候,家父便识破他的身分,但是他却以言词激使家父答应承保这一趟镖……”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家父当时并不知道赛空空偷了藏土密陀神珠,再加上过于自信金狮镖局的威名,所以才派晚辈走这一趟……”
金白羽问道:“像这么重要的镖,他怎么不亲自出马,却派你出来?难道他认为那个武当剑客便可以依赖吗?”
顾子奇道:“这也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家父认为若是他老人家亲自出马,恐怕太引人注意,所以……”
他苦笑了下道:“没想到我由于一时气盛,偏偏遇上了前辈,以致……”
金白羽冷笑一声道:“遇到了我倒没有关系,你们这趟消息外露,只怕今后麻烦更多……”
“前辈说的是!”顾子奇道:“晚辈所担心的是今后追查密陀宝珠的人,都会把目标指向我们镖局……”
他苦笑了下道:“家父数十年的声誉,只怕会毁于一旦,从此再也无法……”
金白羽道:“这很简单,你们可以说是我拿的,我想不会有人找到我的头上……”
顾子奇道:“多谢前辈……”
金白羽道:“这没有什么,我孤身一人,浪迹天涯,行踪无定,他们绝难找得到我……”
他苦笑道:“何况我也不怕他们,谅他们也不敢找我的麻烦……”
顾子奇真不明白金白羽为何要这么做,其实金狮镖局的关门与否,跟他青衣修罗是毫无关系的,他又何必替金狮镖局担这个重任?
顾子奇心中的那份感激与欣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