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另一个人扯开喉咙大声道:“那老王八羔子,好像一辈子都没有吃过饭,竟敢偷跑到太子帐蓬里偷东西吃,若非大佛爷……”
他话声未歇,倏地呃了一声,栽倒在厚厚的落叶上。
灯光一闪,那手持灯笼的人身形一动,两面铜钹锵地一声大响,泛着澄黄的光芒,射向阴暗的林中。
可是这一去却如石沉大海,一点声音都没有。
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嘲笑,一个苍老的声音道:“王八羔子的,你们这两个喇嘛不蹲在西藏念喇嘛经,跑到这里来吃屎?”
那手持灯笼的人将手中灯笼一扬,灯光下可看清他正是身穿红袍,剃光了头,一副藏土喇嘛的模样。
他怒喝一声,一扬手,又是两片铜钹飞出,向那声音之处射去。
那两面铜钹发出之时,自密林之中,倏地飞出一个黑影,朝着铜钹而来。
“噗!噗!”两声,两面铜钹齐都射进那黑影上,只听一声低弱的惨叫响起,那黑影便已重重的坠在地上。
那红衣喇嘛似是没想到自己两面铜钹竟然奏功,他怔了一下,也没顾到自己同伴如何,跨开大步,朝黑影落地之处奔去。
谁知他一跑到前面,却发觉自己所发出的两面铜钹一齐钉在一根枯木上。
他“噢!”了一声,心知不妙,正待回转身去,头上枝叶一响,一枝长长的大烟杆已点在他脑后“玉枕穴”上。
欧阳空自那仆倒的喇嘛手上接过灯笼,轻蔑地吐了口唾沫道:“他XXXX的王八羔子,这些混帐喇嘛不在宫里参什么欢喜禅,跑到这儿在鬼混!”
他的话陡然止住,右手烟杆一伸横在胸前,身形一空,贴在一株大树旁。
还没等他将灯火吹熄,一枝长剑已悄无声息的自黑暗中伸了出来。
剑刃映着灯光,泛起片片似鳞的光华,将他胸前三个穴道齐都罩住。
欧阳空悚然大惊,大烟杆一抖,洒出点点黄光。
“叮!叮!叮!”一连三声,那轻盈如水的剑式倏地一顿,诡谲怪异的划了半弧,自侧面迅捷地切入。
欧阳空似是没想到对方变招如此之快,手中烟杆刚被对方长剑荡开,身前便又闪现对方这一记诡异的快剑。
他怪叫一声,左手灯笼往前一送,大烟杆横里一扫,身形闪了开去。
灯光烁烁,剑光连翻,那枝灯笼已被削为三截,平刺在树干上的长剑,半截燃着的蜡烛竖在剑背之上。
这手剑术委实快速到了极点,在灯笼坠下之际,竟已连发三剑,而在蜡烛尚未落地之间,便用剑背接住。
欧阳空举起袖子一看,只见袖口已被剑锋削去一片,只留下零碎的布絮挂在袖上。
他暗暗咋舌,忖道:“我若不是躲得快,这下岂非整条手臂都送给他了?”
“嘿嘿!”树林里倏地传来一阵宏亮的笑声:“海南派‘飞鸿剑’的确不同凡响,老衲佩服!”
欧阳空回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树林中亮起了六盏灯笼,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老喇嘛缓缓的行了过来。
他暗自叫苦:“糟糕,今晚上了萨迦这王八羔子喇嘛的当,被他诱敌之计骗到了。”
他目光连闪,发觉身旁树干之后,又走出了两个斜背长剑的年轻剑手。
那两人脸色阴沉,全无一点表情显露在脸上,但是在眼睛之中却全都射出凶狠的光芒,凝望着欧阳空。
大烟杆欧阳空吁了一口凉气,晓得今晚是无论如何都跑不了这似是天罗地网的包围了。
他心中暗忖道:“他XXXX的,这些狗腿子既然放不过我大烟杆,说不定我要送他们两颗霹雳子,管他XX的,同归于尽算了!”
萨迦大喇嘛全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