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
尤其是白长虹利用他这种多疑深虑的个性,连续不断的攻击到他的弱点所在,使得他在斗智方面几乎招架不住,处处都落于下风,因而怀疑到自己的机智。
由于这种心理上的阴影,使得他在突然遇到昔日大内供奉的国师天龙大喇嘛神秘地出现在大眉山庄时,心里顿时失去了镇定。
故此,他虽然没有见到天龙大喇嘛的形象,却已不敢果断地判定来人的真伪,由于心理上的怯懦,又丧失了一次杀死白长虹的好机会。
眼前一阵黑烟拂来,将他那凌乱的思潮打断,猛然之间,他哦地一声,自言自语道:
“那天龙大喇嘛来了三人之多,为何只有一行足印?而且地上仅是一滩血迹,这倒是耐人寻味的?”
他双袖一挥,身形倏然飞起,循着那行浅浅的足印追去。
在这个时候他也不管古雷与秦重的生死,仅是想要找出白长虹被天龙喇嘛挟持而去的痕迹。
因为在这两行浅浅的脚印使得他产生了许多的疑问,他身形时快时慢,行了约有两丈之远,突地发现地上又是一小滩血迹,随着殷红的痕印,那两行淡淡的足印已经消失了。
他的眼光之中闪起一片讶异混杂着惊愕的神情,迅捷的左右一扫。
当他发觉自己所处身之地正是大湖之后时,不禁脸上闪起狡猾的笑容,忖道:“你们想要使我误会白长虹是从庄后逃走的,嘿!大眉山庄之后正是一座峭壁,悬崖之下涧水湍急无比,还有谁会跑到那绝地去?”
他哈哈笑道:“这种声东击西、以假乱真的小计也要在我老人家面前施出,也真是太笨了!”
笑声里,他双臂一抖,毫不迟疑的返身往庄前跃去。
人影消失在大湖右侧的树林后,笑声也消散在空中,这时自湖边树林的荫影里,走出一个人来。
他脸色苍白,长发披散,缓缓走到华百陀刚才立身之处。
望着那连绵的屋宇和空中袅袅的黑烟,他冷笑一声道:“华百陀,你又中了我一计,嘿!
我就是要你看出我这声东击西之计,否则你又怎会放过我从庄后逃走!”
他左手握着射日剑,连着剑鞘一起,右手举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水,喃喃道:“华百陀呀!华百陀,我要你从今之后晓得白长虹的智慧是足以与你匹敌的,任何时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使你对我有附骨之蛆、抛脱不了的感觉!”
他眼中闪烁起骇人的神光,双眉之间,一点红痕闪了一闪,立即褪去,心里骤起的杀机又隐没下去。
斜阳拖长他的身影,他加快脚步向着落月湖后的土堆行去,银色的甲胄在阳光照射下,反射起片片灿烂的银光……
越过土堆,他来到一座高达两丈的栅栏边。
四下寂静无声,他左右望了望,右手五指如钩,突地刺进栅栏里。
那些栅栏都是由粗若海碗的择木所连成,可是他五指一扣,却深入两寸,仅留上手掌在外。
他脚下一用劲,整个身子倒翻而起,斜斜越过栅栏,落在外面。
脚下一片碎石,他双足一落,打了个踉跄,几乎栽倒地上,连忙将手中剑鞘拄地,方始没有跌倒。
他苦笑了一下,忖道:“往常这两丈多高的栅栏,我又何必费了这么许多周折才能越过?
唉,华百陀的功夫的确厉害!”
深深的吸了口清沁的空气,他脑筋一醒,忖道:“我与华百陀是打赌在三十里之内不被擒住,否则我就不姓白,看来这里一片荒凉,尽是碎石平崖,毫无掩蔽之处,确实不容易逃出三十里。”
他晓得华百陀现在仅是不觉察自己多疑的个性是唯一的大缺点,所以连续的被自己所骗,若是理智稍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