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的样子,她忍不住道:“义父,您到——”
华百陀脸色骤然大变,怒喝道:“住口!”
他两眼露出凶狠的煞光,寒声道:“天下没有任何人能够进入这个室内,因为他们只要一见到那幅画像便被我杀死。筠音,你虽是我的义女,可是我也不能例外,你自裁吧!”
金筠音凄然笑道:“人间恨事何其之多?我已是伤心人了,没想到义父你竟也是伤心人,自谢郎离我而去后,便已心死,你就算杀了我,又有何惧?”
华百陀神情一怔,身形微晃,右手五指齐张,往金筠音左臂扣去,喝道:“你说什么?”
金筠音知道自己躲也躲不了,所以动都没动,任由华百陀将左臂扣住。
有似一道钢环束住手臂,渐渐地往里面束缚,使得她的臂膀都几乎为之断裂,直痛得她颤抖了一下,额上汗水立即涌现出来。
她咬了咬牙,忍受这股痛楚,淡然道:“无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怨你,因为你的内心太过痛苦,不得不往外发泄——”
华百陀眼中射出了有似野狼般的凶光,凝注在金筠音的脸上,好像要看透她的心灵。
好一会,他的手渐渐放松,沉声道:“你还是该死,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你!”
金筠音深吸一口气,问道:“白长虹呢?他怎么样啦?”
华百陀冷酷地道:“我要让他受尽我的毒刑,才能让他死去——”他咯咯一阵怪笑道:
“他正被我的北斗七星阵困住,不到了筋疲力竭之时,我不会去捉他,嘿!你晓得这阵里还有七种毒物,谁若是进得阵去,谁就可以成为‘七星朝元’之人。”
金筠音脸色大变,咬牙骂道:“你——你好狠毒,你是个没有良心的禽兽——”
华百陀阴沉地笑道:“筠音,这二十多年来只有你挨我的骂,你可从没骂过我,现在就让你痛痛快快的骂吧!”
金筠音晓得那“北斗七星阵”,是华百陀费了不少心血所训练成的七种毒物所守的阵式,由于阵法奥秘,凡是进入阵中,必然会迷失方向,因而受到七种毒物防不胜防的袭击。
最厉害的地方则是那七种毒物已被华百陀训练成活的小七星阵,每以北斗之势侵袭于人,在那中毒者身上也会同时出现七个伤痕,成为七星朝元之式。
七种不同的毒液侵入人体,互克互化,短暂时间绝不致人于死,但是那种痛苦也不是言词所能形容的了,非至销神毁色,四肢糜烂,数日痛号不得一死——
金筠音心里急得好像万马奔腾,恨不得立刻将华百陀打倒,跑出去将白长虹救出。
她脸色连变数下,寒声道:“华百陀,像你这等狠毒之人,怪不得没有一个女人爱你—
—”
华百陀一怔道:“你说什么?”
金筠音冷哼一声道:“你尽管将那个少女画在画上,终日膜拜如神,她也不会多瞧你一眼。”
华百陀狂叫一声,放下金筠音朝床上跃去。
金筠音没想到自己这句话说出,竟会被华百陀释放了,她一愕之下,立即便见到华百陀踏上床榻。
她深吸口气,五指疾拂而出,朝华百陀背后要穴拂去,左手一掌急挥,“飞花月落”劈向华百花腿弯。
随着指掌交击,她身躯似箭脱弦,也跟着跃上床去。
华百陀一跃上床,五指如钩张开便待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像抓去,但是他的指尖一触画面,便像遇见蛇蝎似的退缩回来。
他那凶残狠毒的眼光,在这刹那变得柔和无比,以近乎哀求的声音喊道:“梦琼,你不会这样的,告诉我,你是深爱着我的!”
金筠音指掌挥出,却突然听到这种富于情感的声音,有如一把钢锤敲击在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