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依你之见?”
顾剑南成竹在胸的道:“共起居,形影不离,白天相互砌磋武学,晚来抵足而眠,方是正理。”
穷神不知中计,喜形于色的道:“少侠竟如此看重老朽,真叫老朽受宠若惊,不过……”
顾剑南截口道:“不过什么?难道老前辈有什么不便?”
穷神颔首道:“确有不便之处,敝属下堂主们,在业务上必需经常与老朽取得联络,如此,岂不有扰少侠的清修?”
顾剑南道:“那有何难,在下适才翻阅过‘地垩宫之钥’,此间石室两旁尚有秘室多间,那就指定一间,作为老前辈和贵属聚会之用,问题不就解决了。”
盛情可感,盛意难却,穷神只好点头认可。
谈话间,渐觉壁嵌珠宝光彩失色,室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推算时刻,不过申初。
常识告诉他们,太阳偏西,照射“地垩宫”的宝珠也就反射不出它的光彩来。
当穷神亮起随带火折子,壁嵌珠宝反射出强烈的光芒,照得石室霓虹万道,灿闪夺目。
两人正感不耐,蓦地有如电光一闪,化万道不同的霓虹为清一色白光。
在这时,室中多了一人,瞥见正是公孙玲玲,只见她的纤纤玉指,还停在壁上没有放下,无疑那停在壁间的手,正按在使全室变霓虹为白光的开启机关之上。
穷神和顾剑南都被这奇景楞住了。
公孙玲玲有如黄莺出谷,带娇带嗔的道:“剑南哥,你怎么还没憩息下来。”
边讲边走向二人对坐石桌,落座在下手。
顾剑南淡应道:“我还不累。”
穷神接口道:“姑娘关照的话,老朽已传到,怪不得我!”
公孙玲玲浅笑不答,望向顾剑南,无限温存的道:“一夜奔波未曾合眼,我不信你不累,听话还是去憩息憩息吧!”
顾剑南一开始就怕她纠缠,才冷淡的应了声我还不累,话一出口,就觉有些过份,见她不独不恼,反而说些关切体贴的话,他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何况她是为他留下的,至少在表面上要敷衍她。
他更顾虑怕她倒向“天下一统门”,她原本就是朴立人的情人,如她真的倒戈,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心念电转中,一反淡漠态度,面带笑容的道:“玲妹关切之意,愚兄感激之至,此刻有事商萧老前辈,稍待片刻,遵命憩息。”
略顿道:“我祈婶要玲妹留在‘地垩宫’负责浆洗裳烧茶弄饭,那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以你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怎能操此贱役,我看还是设法雇用一名庸工较妥,不知玲妹意下如何?”
公孙玲玲臻首连摇道:“那怎么可以,这里是机密所在,未经家师认可谁也不能进到这里。”
顾剑南由怀中掏出“地垩宫之钥”,在公孙玲玲面前晃了两晃,道:“这点小事,大概用不著令师批准了。”
公孙玲玲见“地垩宫之钥”,不由一怔,显然她还不知道顾剑南已取得一宫之主的权柄。
瞬即回复正常,恳切道:“剑南哥,你误会小妹的意思,我是怕你固执,才拿师父做挡箭牌,难道小妹情愿操此贱业,还不是为你好,说你不在意的话,在你未学成天灵上人的绝学前,怕还不是‘天下一统门’的对手,此刻万事不如守密,你对小妹有这番痛爱之意,小妹虽苦犹甜,雇人之事,容后再议。”
顾剑南暗中庆幸天灵上人藏珍之谜,公孙玲玲并不知道,如被揭穿,他在武林的身价,就会一落千丈。
穷神听完公孙玲玲的恳切陈词,在一旁赞道:“好个能识大体的贤淑姑娘,老朽为少侠庆幸。”
语意双关,听的顾剑南面颊红似落汤的虾子,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