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离乱人玉手微抬,流目剑圣和鬼医道:“见过剑圣、鬼医两位前辈。”
顾剑南遵嘱一一见过,梅花上人心里虽不高兴,表面上仍照礼数欠身还礼。
苦海离乱望向退立一旁的穷神萧无道:“萧帮主,辛苦你了,这边请坐。”
手指鬼医身边的空位。
顾剑南倚坐在血屠人魔祈白的右手。
穷神谢坐道:“老朽遵嘱召来敝帮邻近金缕宫的三位堂主,现还停留在……”
苦海离乱人截道:“我已命人把他们三位接待在另室,萧帮主不用挂怀。”
在这场合里,很明显看出萧无不被视同梅花上人、鬼医公孙输同等身份,原因在于丐帮的没落,不为人所重视。则见武林江湖也如官场,眼光势利得很。
穷神所以自愿屈居人下,也可说是抱着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精神,企图他们丐帮的重振。
寒喧已毕,言归正传,主人苦海离乱人靳素素首先道:“时间甚是宝贵,等着要恭送我们的贵宾。”说时望向剑圣梅花上人:“剑南,把你进入天灵洞府探取藏珍的经过,摘要报告一遍,萧帮主、公孙先生知道的部份可以省略。”
顾剑南在来到石屋途中,曾想到此事,就大伤其脑筋,经穷神一解说,才平定忐忑之心,此刻不同,多了一个敌友难分的梅花上人,当他甫跨入石室,梅花上人那厉声:“我道顾剑南是谁,原来就是这小子。”还徘徊在脑海不去,见问,不自禁一瞥梅花上人,口里期期艾艾,半天答不上话来。殊不知,苦海离乱人当着梅花上人的面问这话,正表示不把梅花上人看外,其实是别具用心的。
剑圣梅花上人老江湖那会看不出,接口道:“靳仙子,正如你所说的,时间甚是宝贵,先让老朽和顾剑南谈谈如何?”
苦海离乱人淡笑道:“也好,让你们准泰山准东床当面解释清楚,免得再要妾身多费唇舌,梅仁兄,我们要不要回避回避?”
鬼医公孙输蓦听一楞,挤了挤眉头。
准东床准泰山这称谓,听在剑圣梅花上人的耳朵里,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喜的这小子长的确实英俊,年纪轻轻就经历这么多的奇遇,前程未可限量,可说是有此快婿万事足。
忧的这小子见异思迁,恐怕不是好丈夫,难免要为女儿的将来担忧。
心念电转中,剑圣梅花上人拦阻道:“不必,靳仙子,准泰山准东床这玩笑你不觉得开的太大吗?”
苦海离乱人嫣然微笑道:“儿大爷难管,女大父也不一定约束得了,其中微妙处,梅仁兄怕还蒙在鼓里。”
梅花老人须发倒竖,拍案道:“靳素素,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
苦海离乱人平静如常,面不改色,截道:“梅仁兄会错意思了,请不要想到坏的方面去,令嫒和剑南真心相爱,私订终身,远在二年以前巧遇于金缕宫。”
话至此一顿,转向顾剑南道:“剑南,快把经过情形,说给剑圣老前辈听听。”
“侄儿遵命!”顾剑南面如重枣应声站起,从穷神追进天灵洞府,逃出后巧遇金缕宫的厨师周胖子说起,如何混进金缕宫,如何和梅冷雪一见钟情,如何遭受朴立人的妒忌加害,又如何逃命误闯进梅冷雪的闺房,梅冷雪因救他阻追兵不得已将他藏进被窝里以为掩护,临别时互订终身等情由,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苦海离乱人接口道:“梅仁兄,该不会再指责妾身说:‘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了吧!”
梅花上人沉声道:“为时尚早。”转首向顾剑南道:“在客栈老夫替你医好了掌毒,你为什么不以真姓名见告?”
顾剑南道:“老前辈和朴摩天那份微妙关系,晚辈怎能不存戒心?”
梅花上人道:“唉!假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