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妹,你说的便是那个人?”
梅冷雪道:“你别看他年纪小,又是这样的落魄,我看他丰神朗逸,将来定非池中之物,必有辉煌腾达的一天!”
她的话中充满对顾剑南的关怀,可是听在顾剑南的耳里,却为之叫苦不已。
顾剑南暗忖道:“唉!梅冷雪,梅冷雪,你为什么偏要在我走之前见到我?你虽然一番好意,但是被朴立人听了岂不是害苦了我?”
果然那朴立人讶异地道:“哦!那个孩子真有你说的这样好?我倒要仔细瞧瞧,如果是真的,我当然不会埋没他。”
只听梅冷雪又道:“当然罗,我说的还会错吗?他必然不会终身作人仆役的!”
朴立人嘿嘿笑了笑道:“我们厨房何时来了这么个人才,连我都不知道,若非是雪妹你发现得早,我真要失之交臂,埋没他辈子了!”他提高声音道:
“侍剑带他到我房里去,我马上要问问他!”
他顿了顿,又道:“哦,侍剑,那位小兄弟怎么啦?”
侍剑道:“他跟周师传在屋里一起喝酒,喝醉了。”
朴立人道:“唉,周正也真是的,这么个孩子就让他喝酒,可别醉坏了,侍剑,扶他到我书房去躺着,叫佩砚去厨房要一碗醒酒汤给他喝。”
侍剑唯唯应承,梅冷雪道:“立人哥,你对下人真好,他们也真听你的话!”
朴立人笑道:“哈哈,我对下人们都是这样的,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你向我推荐的,当然应该更好一点,是吧?”
梅冷雪微嗔道:“瞧你,自己也没多大,还说人家是孩子,我看他跟你差不多年纪,个子长得比你高呢!”
她的话一传到顾剑南的耳里,使他叫苦连天,他这一急,把方才吃下的酒菜都急得在肚里翻了个滚,只见他“哇!”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
酒菜秽物吐得他一身不算,还溅得侍剑半截衣衫上都是。
只听梅冷雪啊哟一声惊叫,朴立人已沉声道:
“侍剑,快抱他到书房里去,先拿我的衣衫替他换一换,听到没有?”
侍剑苦着脸,应声道:“是,公子。”
他不敢稍有怠慢,将顾剑南那软软的身子抱起,飞奔而去。
顾剑南将腹中的酒菜吐出后,感到舒服不少,他假装醉倒,紧闭双眼,任由侍剑抱着飞奔而去。
耳边,还听到梅冷雪那温柔的声音:
“唉,真可怜,他一定是感怀身世,所以酒喝多了点,看他吐成那个样子!”
顾剑南只觉心头一酸,被她那充满了感情的声音所感动,几乎流出眼泪来。
他强忍着眼泪暗忖道:“顾剑南呀!顾剑南,你不可太软弱,你必须坚强下去,横阻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很大的危机!”
就这么想着,他只觉身外一凉,遍身一阵颤抖,随着侍剑急步行走,他觉察到自己被抱进书房,因为这时有另外一个人帮着抬他的上身。
果然侍剑将他往榻上一摆,道:
“真气死人了!这小子喝醉了酒,吐得我一身都是!”
另外一个声音在旁响起道:“嘿!是你才这样做,要是我呀,我就把他扔在路上,还好心带进书房来,你的胆子真大,竟把他摆在榻上,等会儿公子……”
顾剑南听这声音像是那个叫佩砚的童子说的,被侍剑打断道:“若不是公子叫我抱他到书房里来,我有这个胆吗?他还叫我拿他的衣服给这小子换呢!”
佩砚“哇!”的一声道:“真有这样的事?公子对他怎么这样好?真是奇怪。”
侍剑冷哼一声道:“对他好?我看这小子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佩砚讶道:“怎么会呢?”
侍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