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素素开声道:“你的意思是……”
祈白道:“刚才我的魂神刚刚回窍,便已察觉背上灯笼被一股外力击中……”
靳素素讶然:“怎么我却不知道?若是他们出手了!我应该有所感才是!”
祈白眼中射出凌厉的光芒,沉声道:“我曾听说山左骆家有‘无风剑’,却没听过有‘无风指’,两位之中,谁拥有这种绝学,老夫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昆仑视我为寇仇……”
钟先生寒着脸道:“在下忝为昆仑门人从未如此卑鄙,对人施以暗算,尊驾如此血口喷人,难道……”
“放屁!”祈白骂道:“老夫亲眼看到世上所谓的武林正派的掌门人是何等行为!不须你在此狡辩……”
他的话声大了,丹珠活佛合掌道:
“阿弥陀佛,施主太过于偏激了,贫僧敢担保钟先生不会对施主施以暗算。”
祈白道:“瞧!你是何人?敢替他担保?若不是他,莫非是你不成?”
丹珠活佛微微一笑道:
“贫僧丹珠,与尊驾毫无仇恨,又岂会出手暗算?此事有女施主可以作证。”
祈白怒道:“这么说来,难道老夫背上灯笼会自己起火燃烧不成?”
靳素素道:“祈白,也许……”
祈白冷冷道:“请你不要多言好吧!”
靳素素双眉一皱,暗暗叹了口气,忖道:
“怎么他的性情会突然变得如此乖张?竟与以前完全不同……”
其实他不知道祈白一生孤独,见到顾剑南钟爱非常,相处一夜之后,对顾剑南的情感深挚得有如父子,否则他也不会拚着形体俱毁而施出招魂大法。
因此他自从亲眼看见顾剑南跌入天池之后,心神震惊,颓丧之极,脾气也变得更为暴躁。
尤其在受到暗算之后,又突然看到靳素素,心灵一再受到打击,思想紊乱之极,故说话毫不加考虑。
祈白说出这句话,看到靳素素双眉一皱,心中也一阵歉疚,忖道:
“我不该对她这样的……”
这个念头还未掠过脑际,突地一声尖叫传来:“你要做什么?”
祈白和丹珠活佛身子一震,脱口呼道:“顾剑南!”
靳素素也惊忖道:“果然正是那个孩子!”
眼前人影一闪,祈白和丹珠活佛两人已循声朝断肠谷底扑落下去。
她脚下一动,也随着他们两人向谷里跃去,三条人影则几乎不分先后跃入断肠谷,那祈白脚步还未踏落地面,已大声喝道:“剑南,你在那里?”
可是他们三人极目望去,谷里那有顾剑南的影子?
靳素素向顾剑南方才倒卧之处望去,只见到地上的几片破裳,那张天灵藏珍宝图和四颗明珠却都已不见。
三条人影分散开来,飞快地已在谷内隐蔽之处转了一圈,可是顾剑南像一阵风似的不知到了什么地步……
他们齐都惊忖道:“这一刹那工夫,他能跑到那里去?”
在这三个天下绝顶高手的身旁,竟然会被这么个孩子跑了,真使他们料想不到。
是谁有这份本领,能够将顾剑南劫走?
“是谁?”
顾剑南整个神智都陷在一种被缚的情形下,似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搁置在钉山刀林中,全身痛楚,虽想醒来,却是挣不脱那束无形的网。
他就躺在谷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这么喘息着、挣扎着,他终于醒了过来。
醒来之时,他只觉上身不知何时已被人脱得光光的,出了一身冷汗,全身沾满了泥土,很是难受。
他目光转处,已看到地上的宝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