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送柴到客栈的樵夫,怎么突然变成如此重要的人物,并且还随身带有下属女佣,真使得他们想破头都想不出是什么原因!
两桌酒菜按照齐冰儿吩咐的时间摆了出来,菜色除了冷盘、时鲜蔬菜之外,鸡鸭鱼肉全都上齐了,总共十二道菜,每样菜都还不错,证明店伙李二并没吹牛,大厨老宋的确是在西湖楼外楼大酒家待过。
除了满桌的珍馐美味之外,酒更是掌柜珍藏多年的女儿红,一开坛便是酒香四溢,使得金玄白大呼好酒,也就因为这样,使他成为众人敬酒的对象,最少喝了四十多杯,若非是田中春子替他挡去不少,恐怕还得多喝二十杯。
这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齐冰儿首先以不胜酒力离席回房,此后在闹酒中结束,五位带伤的镖师也在酒醉饭饱中回到各自的房里。
田中春子扶着半醉半醒的金玄白回到房里,伺候着地躺下,这才离去。可是没多久工夫,她便拿着个铁盒,提着一壶茶又走了进来,随在他身后的则是抱着个大木盆的山田次郎和提着两大桶热水的小林犬太郎。
他们把木桶里的热水倒进木盆中,田中春子说:“你们换好衣服,在四周警戒,每人两个时辰,如果发现异常,立刻鸣笛。”
山田次郎和小林犬太郎都归田中春子管辖,自然不敢多言,躬身退出房外,互相商量警戒守卫的先后次序,执行命令去了。
田中春子掩上房门,倒了一杯热茶走到床边,只见金玄白躺在大床上,睡得跟个孩子似的,红红的脸颊显得更加可爱,使得田中春子想起了故乡所产的苹果,真恨不住狠狠地咬一口。
她痴痴地望着金玄白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才低声唤道:“少主,你睡着了吗?”
练武的人特别的警醒,其实金玄白在田中春子进屋后便已醒来,只是他没有睁开眼睛,纯粹用灵识去感应田中春子的行为,因为他想要弄清楚这三个忍者到底要做什么。
会不会在远离沈玉璞之后,做出什么不利地的事?
所以当他发现田中春子只是嘱咐两名忍者倒水,然后出外警戒,顿时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田中春子连续呼唤了两声,金玄白才装作好梦被扰,醒了过来,问:“田春,什么事?”
田中春子道:“少主,您酒喝得太多,请喝杯茶醒醒酒。”
金玄白从床上坐了起来,取过茶杯,斜睨了田中春子一眼,笑道:“田春,你没有在茶里放什么春药吧?”
田中春子闻言,脸色大变,立刻跪倒在地,道:“少主,你如果怀疑奴婢,我愿意在少主面前切腹自杀……”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金玄白道:“其实就算这里面放了你们伊贺流最毒的毒药,也对我无损。”说完,仰首把一杯茶全都喝尽。
田中春子似乎受到极大的委屈,望着金玄白,眼中涌出泪水,咽声道:“少主,请您以后千万别开这种玩笑,奴婢可会被吓死!”
金玄白下了床,道:“好!你起来吧!别难过了,这只是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田中春子站了起来,道:“少主,您要知道,主人对我们伊贸流是恩重如山,如非他老人家伸出援手,我们伊贺流三派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遭到灭亡的命运,所以我世世代代都会谨记半藏老主人临终前的遗训,我们既是伊贺流的属下也是火神大将的属下,我们的生命随时可以奉献出来。”
金玄白颇为感动,道:
“好,我知道你的忠心就是了,田春,我答应你,从此之后绝不再怀疑你们,跟你们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来!把眼泪擦擦,去睡觉吧!”
田中春子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道:“热水已经放好了,让婢子侍候你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金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