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缺德,竟会在一个少女的脸上,留下这种伤痕。”
对一个爱美的少女,与其这样,不如杀了她,对她还要来得仁慈点。
舒玉沽在见到凌千羽侧首不忍目睹之际,突然发出一阵狂笑。
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哭还来得恰当。
其实她的声音比哭还要难听,就如同夜枭啼叫一般。
夏诺力和瓦格楞一直在旁,好像看变戏法样的,看她在改变面目。
当他们看到了舒玉洁的真面目时,也都惊呆了,如今,她的笑声,又使得他们骇得闭上了眼睛,合掌诵起经来。
在他们的感觉里,他们看到了女鬼夜叉。
舒玉洁的笑声一敛,尖声道:“你没有想到吧?”
凌千羽定了定神道:“是谁这样对你?”
“谁?”舒玉洁眼中涌出了泪水,咬牙道:“就是你的老子!”
凌千羽骇然道:“不可能的!”
“不可能?”舒玉洁道:“我疯了吗?替自己找个仇人,其实我疯了反倒好些……”
她的话里蕴含着无限的凄凉与心酸,使得凌千羽的心里如同刀割一般。
凌千羽眼中凝射出凌厉的光芒,沉声道:“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事!”
舒玉洁怪笑厂一会儿,道:“你还要说不可能?”
凌千羽道:“据我所知,家父有二十八年没有回到帝后宫去,他怎会……”
舒玉洁尖声道:“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我已经二十九岁了。”
凌千羽道:“你……”
舒玉洁道:“若不是你那禽兽不如的老子,我怎会三十岁都嫁不出去?”
凌千羽把父亲看成了神,岂能容许别人如此侮辱?
他怒喝一声道:“你住口!”
舒玉洁道:“我偏要说,反正我已经是要死的人了……”
凌千羽望着她那张脸,好似一个被戳破洞的气球,全身都泄了气。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舒玉洁尽管一生做了无数的坏事,当她在将死的一刹,她也不会说谎话。
可是要凌千羽相信父亲当年对一个未满周岁的女婴下此毒手,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这就如同要他相信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舒玉洁颤声道:“如果不是你的老子,我的一生……我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的确,那毁了她容貌的人,就等于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因此而做出许多罪恶的事,也都可以使人原谅……
但是要凌千羽相信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他深吸口气,道:“你那时年纪还小,家父跟你无冤无仇,为何会这样毁你?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舒玉洁凄然道:“连我也不相信……”
凌千羽道:“这就是了,可见那告诉你的人……”
他的话声一顿,道:“啊!这一定是青后刘心痕告诉你的……”
舒玉洁道:“不错,也是她救了我。”
凌千羽道:“走,我带你回神女宫去,我要亲口问问她。”
舒玉洁道:“不!我不能再等待了,我要把事情跟你说明白。”
她喘了口气,道:“你的老子是个禽兽,但他也是我的老子……”
她好像非要把凌千羽吓死不可,说出来的话愈来愈绝,好像“语不惊人死不休”……
凌千羽果然大惊道:“什么?你说什么?”
舒玉洁道:“他是我的父亲……”
凌千羽叱道:“你胡说!”
舒玉洁道:“相信我,这都是事实。”
凌千羽怒道:“你临死还要说谎来伤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