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木君道:“我总认为这小子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对他还是要小心点好。”
老夫人道:“当然,我……”
她的话声突然被一阵钟声打断。
老夫人问道:“是怎么回事?”
沉木君道:“不知道。”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有谁这么大的胆子,敢闯到这里来?”
老夫人道:“我去看看。”
沉木君道:“有谁会闯进来不成?”
话一出口,她已飞身掠出。
还未跃出大厅,只见罗盈盈站在石阶上发愣,呆呆地仰首翘望。
老夫人匆匆问道:“盈盈,怎么啦?”
罗盈盈伸手向上一指,道:“老夫人,你看。”
老夫人仰首望去,只见在那高耸人云的钟楼上,站着一个披发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的头发灰白,披散到腰部,手脚之间都锁着儿粗臂的铁链,不过此刻都已被她挣断。
她就那样拖着铁链,站立在钟楼的栏杆边,左手还托着一个大钟,看她的身形摇晃,似乎随时都会倒下来。
这时,旭日初升,万道金芒洒射而下,那个老妇人站立在十多丈的钟楼上,手托巨钟,仿佛像从幻境中出来的老妖婆,显得颇为恐怖。
老夫人目光一闪,只见钟楼底下一大滩鲜血,还有一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看来那人必是把守钟楼,由于老妇人的出现,他便打钟示警,以致被那老妇人击下钟楼……
老夫人才看清楚整个情形,耳中听得沉木君惊道:“她怎么跑出来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这个我要问你呀!”
沉木君道:“她被锁在钟楼里面,一直都很好,差不多半年没发疯了,怎么今天……”
这时,数十个身穿银色闪光衣衫的武士,纷纷从其他的屋宇奔到广场上,有人冲进钟楼去……
那白发老妇俯视地上那么多的人在奔跑,似乎觉得很有趣,发出一阵怪笑。
她的笑声有似夜鸟悲啼,听在耳里,使人难过。
沉木君顿足道:“这该死的老疯子,若不把她制住,不晓得要闯下多大的祸。”
老夫人冷哼一声,飞身掠起,朝钟楼奔去。
沉木君一见她奔去,也紧迫在后,飞身而起。
他们两人的武功的确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身形一起落,便是三丈开外,有似两条魅影……
老夫人穿行在那些银衫武士的里面,顺手已取下了两支长剑,她一奔到钟楼底下,立刻便腾升而起,左右双剑齐施,几个起落,便已爬升到七八丈高。
沉木君起步较晚,到达钟楼之前,老夫人已爬升上去,他扬声大喝道:“你们都给我闪开。”
那些银衫武士闻声一齐闪避开去,沉木君则笔直飞升而上。
他没有像老夫人那样双手各持一柄长剑,交替插进壁中,继续腾升上去,而是以双手十指代替双剑。
耀眼的阳光下,但见他们两人有似长出双翅,快速无比地朝钟楼顶端爬去。
那站在楼顶栏杆上的白发老妇,似乎觉得有人爬上来非常好玩,猛地咧着嘴狂笑不已。”
她的白发散乱,几乎把半个脸都遮住,布满了油污的灰衣,映着阳光,竟然闪出一片亮光,再加上她赤着脚,手足都带着铁链,真像个恶梦里跑出来的妖妇。
倏地,那个白发老妇一见老夫人的脸孔,不禁怔了一下。
老夫人这时已经升高了十多丈,她仰首可以看到那白发老妇乌黑的双足。
老夫人仍然戴着蒙面黑纱,只露出炯炯的眼睛在外面,但那白发老妇的目光锐利,似乎可以看穿她的面纱。一愣之下,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