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了十几年,始终以为他是我的师父,直到他老人家临终之前,我才知道他便是我的父亲……”
想起了那段往事,昔日的记忆又回到了眼前。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那张严峻的脸孔,那双时而慈蔼、时而哀愁、时而严厉的眼睛。
他常常看到父亲站在石屋的窗边,负手远望天山之巅的白雪,一站便是老半天。
也时常发现父亲独自一人坐在大石上,痴痴地发愣,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那时,他还以为父亲在思索着剑道的奥秘,可是当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才知道父亲心中的那份哀伤与思念是多么的深沉。
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不明白父亲为何不出山去找寻母亲。
难道是为了不愿将他一个人留在那冷寂的山谷里?
抑或是母亲已经将他丢弃了?
他不愿去想父亲曾做过什么错事,得罪了母亲,以致不敢去见她。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父亲的一切都是那样好,是绝不会有任何缺点的。
他这一生,如果说有任何期望的话,那便是希望自己能像父亲那样。他的一切都是父亲所赐,他要以他的成就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他尤须要找到他从未见过一面的母亲,把整个事情弄清楚……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武林中认为我很神秘,因为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来历,不知我如何练成这一身武功,其实我却觉得很悲哀。”
赵玉莲伸出手去,轻抚着他的手,仿佛要把她的同情和力量传送过去。她柔声道:“凌大哥,别难过,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一定帮你找到伯母的下落。”
凌千羽道:“玉莲,你刚才说青后把白帝带回神女宫了,对不对?”
“嗯,”赵玉莲道:“师父说在半路上遇上了一群蒙面人把师伯押解而行,所以把他救了下来,却发现他已失去神智,好似服了什么药物,于是她老人家到这儿打了个转,说是要回神女宫替师伯炼制解药……”
凌千羽道:“玉莲,你能否带我到神女宫去一趟?”
赵玉莲道:“好是好,不过我得先经过师父的同意才行。”
她略一沉吟,道:“这样吧,你在这儿先养几天伤,让我先用飞鸽传报师父,我本来就要把老夫人的阴谋告诉她老人家,请她提防一下。”
“哦!”凌千羽道:“你是怕老夫人会率人去侵袭神女宫?”
赵玉莲道:“她既然控制了宋又苍,想要扶植他继承白帝之位,难保不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师父,所以我必须请师父提防一下。”
“对!”凌千羽道:“你的想法很有道理,老夫人既想控制整个武林,就必须先除去白帝和青后这两个后患……”
他想了一下,道:“不过,我不明白老夫人如何晓得帝后宫的秘密,我想宋又苍也不是个易与之辈,总不致于把帝后宫全部的情形告诉她吧?”
赵玉莲道:“这个我曾经问过,她怀疑老夫人便是她的二师姐。”
凌千羽目光一闪,道:“哦,原来老夫人也是出身帝后宫,那她为何又离开了帝后宫呢?”
赵玉莲道:“详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她是被师祖逐出帝后宫没错。”
凌千羽问道:“玉莲,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原因,使她被逐?”
赵玉莲想了一下,道:“好像是说她没有得到继承青后的地位,于是便阴谋暗算我师父,于是才被师祖逐出帝后宫。”
“哦l原来如此,”凌千羽道:“难怪她也通晓帝后宫的武功。”
他想了一下,道:“玉莲,你知不知道我父亲当年又是为何被逐出帝后宫的?”
赵玉莲犹疑了一下,道:“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