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盈盈心头大震,不敢应招,施出天机七巧步法,身形连闪两下,从对方的剑网里脱出,移身丈许之外。
赵玉莲见到一招见功,精神大振,叱道:“你往哪里走!”
剑式一变,身随剑走,朝罗盈盈追击过去。
她才掠出尺许,只听风声一响,一条人影自空而落,挡在前面。
赵玉莲的剑式已发,无法收回,眼见那人便会死身在她这招“天女织锦”之下。
陡地,她觉得一股浑厚坚韧的力道平空出现,就如同在她的面前布起了一道无形的铁墙一样。
她的剑刃刺出,顿时一滞,再也无法刺进去。
那人冷哼一声,右手一拂一卷,已把赵玉莲连人带剑卷起,抛在一丈开外。
罗盈盈这时已看清那自空而来的人影便是老夫人,不由惊呼道:“娘!”
老夫人应了声,道:“盈盈,你有没有受伤?”
罗盈盈摇摇头,道:“没有。”
老夫人怒道:“这小丫头,好狠的心,让老身给她一个教训。”
这时,赵玉莲也已立定了身躯,也看清了那突然出现的人是谁。
她一惊之下,立刻便发现自己的剑上还挂着一根树枝。
那枝小树枝只有拇指样的粗细,上面带着十几片树叶,似乎沾上了浆糊,粘在剑上,没有掉下。
赵玉莲出身青后门弟,自然明白方才老夫人以这根小树枝挡住自己的软剑,并且还把自己抛开。
这种气功中最上乘的“飞花杀人”的手法,竟使得她的一招“天女织锦”没有使全,可见老夫人的武功高到何等地步了。
赵玉莲心中的这份惊惧,真是难以形容。
但她并没有退缩,她决定要以一死来保护凌千羽,使他不致遭到老夫人的杀害。
是以当她听到老夫人的话,只是振了振长剑,把剑上的树枝抛落,准备迎战。
罗盈盈见到老夫人兴师问罪,心头不由得大悸。
她倒希望是老夫人给赵玉莲一个教训,但是凌千羽此刻就在庄里某处,假如老夫人知道凌千羽在此,凌千羽的命运,可想而知了。
虽说老夫人讲过要替凌千羽治好伤,但老夫人的话,她岂能相信?
她跟随老夫人不是一天了,很明白老夫人的为人,若是有人拦阻她,她将要用一切毁掉那个人,绝不留情……
一刹之间,无数的意念在她脑海里翻腾,她不知该如何阻止老夫人才好。
老夫人缓缓行了过去,冷冷地望了赵玉莲一眼,道:“你是刘心痕的徒儿?”
赵玉莲紧了紧手里的剑,没有出声。
老夫人冷笑道:“好大胆的丫头,竟敢藐视长辈,你想死了!”
赵玉莲退了两步,摆好一个剑式。
老夫人不屑地道:“米粒之珠,还想与日月争光,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霍地向前走了两步。
赵玉莲紧跟着退了两步。
老夫人大笑道:“哈哈,你还敢跟我交手,换了刘心痕在此,只怕她也没有这个胆子。”
她俯身拾起地上的那根树枝,道:“好,老身就以这根树枝陪你玩玩,一招之内,我要把你的长剑夺来,两招之内,我就让你躺在地上。”
赵玉莲被她的气势所慑,额上已出现了汗迹。
死神的阴影已经笼罩着她……
月光澹澹,照耀得整个庄院都是一片光亮。
有阴寒的晚风吹来,使人感到一丝凉意。
但是,赵玉莲却感到心中有如火烧,额上已涌出汗迹。
她的手握着金凤剑,眼睛眨都不敢眨动一下,更别说挥手擦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