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6)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如今,乘槎式为骊山派镇山之宝,而犯斗之术据说早已失传,没想到会在今日重现。

    只听袁天罡笑吟吟地道:“李泽底兄今日只怕惹上大麻烦了。”

    瞿长史听他口气,不由心中一惊,只觉得袁天罡的口气里颇有些隔岸观火的味道。想了想,才明白:怪道今日袁天罡怪怪的,原来是对李泽底心存芥蒂。也是,袁天罡一向对魏王颇加青眼,但如今,魏王府既邀得李泽底这等人物相助,李泽底可谓是与袁天罡齐名之辈,怪不得袁天罡会心生芥蒂。

    不提他们这些旁观者的曲折心思,一时间,只见得那院墙中突有火光一闪。随着火光一闪,却听得李泽底掌风如山,一时削去了满院灯油缸的盖子,到处都是缸盖跌落之声,随后,那院中猛然一亮,却是李泽底打亮了个火摺子,以一只火摺飞渡,瞬间点燃了几口大油缸,原本黝黑的夜为那灯油之光所照,登时满院辉煌。

    缸口粗细的火焰一时直腾而上,为那火光所映,隔着院墙,只见到人影腾落,掌影如山,而剑气似虹。

    覃千河不由眉头一皱:“干什么燃火!拿两个小贼,莫非李泽底兄想把整个长安城都拆了不成?”

    他身负长安城治安之责,自看不惯李泽底这等粗暴的手法。瞿长史一时不好开口,却听许灞喃喃道:“李家家底颇厚,回头叫他们照价赔偿就是。只是,点了火却也有好处——确是好战啊!”

    他话未说完,却见那两道剑光在火光辉映下不弱反盛。覃千河、许灞与袁天罡一时默然不语,因为他们同样想起了一个词:少年。也同样怀想起了自己也曾拥有过的那样的时光。

    ——那剑光中,饱含的分明是少年人力挑天下高手的豪情。

    ……李浅墨与耿鹿儿一翻进院墙,两人本都是黑巾蒙面,这时把臂而逃,不经意间,彼此侧头互相看了一眼。两双眼睛还是头一次碰到一起,似这般明明相视,却猛地同样感到了一丝扭捏。

    李浅墨不由尴尬道:“怎么是你?”

    却听耿鹿儿哼了一声:“为什么不能是我?”

    李浅墨方自回不出话来,却听得耿鹿儿忽然一笑:“你不想让我援手是不,可我偏偏援了,你又能如何?”

    李浅墨只觉得她全不讲理的娇蛮中别有一种亲暱味道,让人听了忍不住心头一暖,却听她的声音猛地一变,嘿声道:“小心,大坏人跟进来了。”

    说话间,李泽底已翻墙跟进。

    李浅墨二话不出,松了耿鹿儿的手,一肘就向背后撞去。口里喝道:“你先走!”

    没想耿鹿儿竟也同时松了他的手,低喝道:“你先走!”

    两人异口同声,这一声叫罢,如不是黑布蒙着脸,只怕各自都要窘得满面通红。

    这院子中四周密植了大槐树,那点树影遮住了月光,四周黑黝黝的全看不清,但见得到几双瞳子里闪着的光。

    李浅墨一式肘锤撞出,他这一招势起突然,抢在李泽底身形未稳之先,正是渡河未济,击其中流。

    李泽底嘿了一声,未落地即一掌拍来。

    这下硬碰硬,李浅墨只觉得自己的肘部一阵巨痛,仿佛撞上了一堵大山也似。可他年少硬扎,不肯吃痛收手,反而肘势向下一压,压住李泽底之掌,一脚倒踢,越过自己的头顶,成倒踢紫金冠之势,就势倒踢向李泽底的头顶。

    眼见敌手这等悍猛,李泽底也只有扭头闪让。他一掌托住李浅墨的肘锤,另一掌就势向李浅墨腰胁下拍来。

    李浅墨反手去接他这一掌,他知道李泽底功力了得,不知封不封得住他这一掌,口里冲耿鹿儿喝道:“你怎么还不走?”

    却听耿鹿儿怒道:“凭什么你要我走,我就得走!你的功夫就高明过我吗?”

    ——这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