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莫非视小女子为贱女人乎?”
“哦!姑娘会错意了!”那汉子立加解释道,道:“在下以为,纵然令尊首肯,令师怕也不肯放过在下呢?”
“壮士怎知那一位是小女子的恩师?”丁淑芳惊奇泣讯!
“不是那位伛偻老婆婆魏大娘吗?”
蓦地,丁淑芳伸手一扳汉子肩头,彷佛是要将对方身子,扳转过来般,可是这一扳,竟扳得汉子“哎哟—”一声痛叫,急缩肩头!
丁淑芳一声惊叫!
“原来是你!”
那汉子似已知被识破,无法再瞒,遂转过身来,伸手脸上一抹,露出本来面目,乾脆直言道:“不错是我,我不叫祝欺仁,我就是竺瑞青!”
“竺瑞青?哦………”丁淑芳一惊,花容失色!
“啊!老天,竟是你这采花………”船后摇橹的小莺,也惊骇得叫了起来,险险骂出采花淫贼四字!
这人是竺瑞青吗?一点不错!
他受伤敷药后,躺睡床上,听说鄱阳君主夤夜驾临桃源,岂肯错过这大好机会,一探原委。
待丁淑芳一走,竺瑞青立即起身,换上原来的青衣!
当日於雁荡山中,萍儿以人皮面具罩脸,嘻笑怒骂了他一顿后,竺瑞青就将人皮面具取了回来!
此刻,恰好派上用场,遂戴上人皮面具!从后窗钻出,尾随而去,丁淑芳空场上看到的人影就是他。
当他发现厅中人有无影叟在座,心中已知大概,显然这鄱阳君主已归附无门岛岛主龙升天了。
同时,他也庆幸此次收获不少,竟让他发现了个手托小塔的番邦野僧,随见番僧对丁淑芳恣意戏辱,他本欲不管,却因丁淑芳待他不薄,为聊报知遇之恩,遂投石以惊番僧。
谁想,却因此将伛偻老妇魏大娘给招上屋顶来了,竺瑞青一见是她,立即联想到肩头上的伤痛,不由不怒火高烧,遂也趁其不备,突施猛袭,欲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魏大娘纵上房来,先不见人,猝然遇袭,忙挥杖相抗,然而,错眼不见,暗袭人影,倏然无踪!
魏大娘极端自负,那曾见过这等快捷无伦的身法,心中一惊末已,后心上突觉厉风疾袭,欲避已然不及!
“蓬!”的一声,只打得她心血狂涌,眼冒金星,一时那里还稳得住势子,立随破瓦落了下来!
竺瑞青心知厅中人俱都十分了得,自己人单势孤,且不是该现身的时候,遂不再耽搁,急急抽身而退。
随后,又怕人疑心到他,遂纵至湖畔,投石水中,伪装借水而遁,使人不知其仍在岛上。
当他越过小山,掩回至丁淑芳香闺时,忽听丁淑芳在竹林中呼救之声,遂又掩身进入竹林,趁彼等不注意时,悄没声的将丁淑芳救出。
此刻,处身湖上,他表明身份的目的,是要丁淑芳对他断绝一切旖念,因为他有恩於丁淑芳,相信丁淑芳不至害他!
不想,恰在此时,湖面上忽然飘过来一缕歌声!
“高山常青,湖水常蓝………”
船后小莺立即接口唱道:“芳香满桃源………是那一位寨主当值?”
“哗啦!”一声水响,一艘快艇,斜里破浪冲至,船首站着一位五旬老者,手执一面黄色小德。
只见他小摇一挥,快艇戛然而止,老者毕恭毕敬的朝丁淑芳抱拳一礼,道:“原来是二公主,苍龙寨寨主黄宾这厢有礼!”
丁淑芳道:“黄寨主似非当值,此来何事?”
那自称黄宾的老者道:“顷得君主令谕,有刺客夜入桃源,且被其潜水而逃,谕命四寨人马,全部出动捕贼,惟恐惊了公主,尚祈速速回船!”老者口中说着话,双眼却精光灼灼的,不时瞟向竺瑞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