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随即施展开绝顶轻功,立如星丸跳抛般,追了下去!
竺瑞青目送前后四人,消失於一个土丘后,来路上仍然不见有人追来,心中不禁暗自呼怪。
因为适才那两名青衣汉子,分明是武功极为有限的喽罗份子,岂能担此大任,难道这内中,另外还有什么鬼怪?
竺瑞青心中不信,又守了片刻,果然没再见有人,遂怀着疑虑的心情,翻墙而出,走到小鸭子身旁,察看他的伤势。
小鸭子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双眼朝他一瞪,竺瑞青立即自我介绍道:“我是你师父的朋友,不要怕,你伤得怎么样?”
小鸭子似乎也懂得察言观色般,朝竺瑞青打量一阵,方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是谁?”
竺瑞青一愕,心道:“这小子倒乖巧,再加口齿伶俐,与曲剑舟真是一对!”
随仔细的打量他两眼,只见他扁脸,扁鼻子扁嘴,偏又生就一双猪眼,模样可称得上丑陋二字。
怪道臭嘴化子会相中他,或许这副尊容大有关系,随道:“你的伤怎么样?”
小鸭子一笑道:“这点儿伤算得了什么,一把泥沙一把土,遍地都是药!”
他本坐在地上,说着竟站了起来!
竺瑞青看他腰腿都十分勉强,似乎是强忍着痛,可是他就是连眉头也没皱一皱,心道:“也是个聪明倔强的孩子,臭嘴化子倒没看走眼!”
正在这时,忽听蹄声“哒哒”,由远而近,竺瑞青回首一瞥,一匹雄健的花斑马,风驰电掣般奔来!
马上坐着个六旬老者,竺瑞青一眼已认出来的是那神鹰李五爷,赶忙掉过头来,怀中掏出人皮面具,往脸上一蒙!
当他戴好面具时,那花斑马恰好奔至身后,竺瑞青猛然旋身遽步,竟以血肉之躯,硬阴狂奔怒马!
花斑马突遇此拦,不免受惊,立即往斜里冲去,官道另一面恰好是一片稻田,花斑马冲入田中,前足一软,顿时跪了下去!
这一来,骑在马上的神鹰李五爷,纵然骑术再精,也难挡这狂奔猛冲之势,立从马头上摔了下来。
变生仓卒,他心中想也来不及想,已然跌在稻田里,爬起来时,头脸身上全都是田水污泥。
一旁可乐坏了小鸭子,哈哈的笑个不停,且叫道:“哎呀呀!有吃没吃这泥可千万不能吃,吃了准闹肚子痛!”
神鹰李五爷好半晌方抹去脸上的泥水,睁开眼来,恨恨的一哼,一语不发,飞身就朝竺瑞青扑来。
但见他凌空亮掌,五指箕张,状如爪,施展的竟是大力鹰爪功,双掌一上一下,分朝竺瑞青头胸抓来!
竺瑞青轻轻一笑,身形乍转,旋出两步,扬空一掌上劈,正好拍向神鹰李五爷的左胯上。
神鹰李五爷非但双眼如鹰,能识人,就是轻身功夫,也有其独到之处。
只见他双掌一掠,曲腿凌空一踢,身形立即斜飘寻丈,非但避过了竺瑞青一掌,姿态且十分美妙,真像一只大鹰般,戛然落了下来!
只是,当他落地稳身时,心中已大大的吃了一惊,因为竺瑞青避招袭敌,是如此的恰到好处。
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神鹰李五爷半生闯荡江湖,经验何等丰富,那能不识货,是以再也没敢造次,只冷冷的一哼,道:“阁下今日似乎是存心寻衅,有种报上名来!”
竺瑞青没想对方这般狡滑,忽然住手不攻,当下也报以一声冷笑,道:“何必通名报姓,又不攀亲家,手底下分了胜负,再告诉你也不迟!”
神鹰李五爷嘿嘿笑道:“原来是无名之辈,五爷今日有事,暂行失陪,这笔帐改日再算!”
说着,突地一纵,朝那刚刚从稻田里跃上来的马背上纵去!
竺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