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害人害己,心中主意打定,立即朗声叫道:“龙老贼,你要我怎么样?”
龙升天一声断喝,堂中一切声音立即静止,霎时鸦雀无声,既听龙升天道:“只要你答应,一切中止,说出来吧!那两枚派令现在何处,老夫这就派人去找,派令寻到,立即恢复你二人自由!”
竺瑞青恨恨的道:“你说话算数!”
龙升天哈哈笑道:“老夫向无戏言,说一不二!”
竺瑞青又道:“你对那携有二令的人又如何?”
“不伤她一根毫毛!”
突地,那位新娘一揭罩头红巾,露出珠冠下经过一番修饰的俏脸,只可惜已挂满了泪水,却听她尖叱道:“青哥!不准你说!”
竺瑞青怒道:“难道你甘愿做此淫贼的妻子?”
萍儿尖声惨笑,倏然一晃肩,顿时抖落一身吉服,连同头顶珠冠也抛跌出远远,只见她手中已抓着一把晃晃的匕首。
却听她惨笑道:“我何至甘为贼妇,只是你破坏了我的复仇计划,同时又不能信任我,我只有剖心以示”
他这一语未毕,顿见银光一闪,手中匕首,直往胸口落去!
竺瑞青大惊失色,口中刚叫得一声:“萍儿……”
随听“叮当”一声,竺瑞青惊目急掠,却见萍儿站在那里,呆若木鸡似的,手中匕首已跌在地上。
龙升天哈哈笑道:“无知贱妇,岂能容你破坏老夫大事,姓竺的,速速招来!”
处此情形之下,竺瑞青那里还有考虑的余地,冲口而出道:“在黑………”
竺瑞青话到舌尖,又觉不妥,因为一旦说出,虽保住了萍儿一命,他也因此恢复了自由。
可是,他又怎对得起黑妞姑娘呢?别人本是一片义胆侠心,结果反因此毁在他的手上,他以何面目见人?
“什么黑?快说!”
“黑就是一个“黑”字,顿时提醒了正感左右为难,计无所出的竺瑞青,只听他道:“在我同伴小黑子身上!”
龙升天一声怪笑道:“老夫岂是三岁小孩,任你谎言相驱,你同伴浑沌愚昧,你岂肯将此宝物交他?何况他身上只穿一条短裤,此二物又改藏何处?”
竺瑞青一听大骇,这个谎可揑造得漏洞百出,一下就被对方拆穿了西洋镜,正感无法圆场!
蓦听一声娇笑:“那一位要少林、武当的派令,在木姑娘身上!”
竺瑞青仓卒间,还只道说话的是黑妞,又不禁惊骇魂飞。
然而,他这还没理会过来,已听一连声怪叫叱暍,紧接着红光耀眼,血影一晃,萍儿已被耀眼红光卷走。
堂上一阵大乱,且有人惊叫道:“铁血旗!铁血旗!”
竺瑞青无需听到惊叫声,双眼一触到红光血影,就知是“铁血旗”他心中更感惊骇莫名,这是什么人?竟也有一杆与他相同的“铁血旗”?
而且挥卷之下,威势比他毫不逊色!
竺瑞青又惊又奇,心中却也急如火焚,此刻他要能钻出去,相劝来人一臂之力,虽不能尽歼众贼,亦可将萍儿救走,逃出山去!
竺瑞青正感加热锅上蚂蚁般。
忽听身后微响,转身一看,只见石榻下露出个黑洞,缓缓探出个一脸黑灰的小脑袋,两只乌珠溜呀溜的!
竺瑞青一怔已悟到萍儿也是被人从这劫走的,遂暍道:“什么人?”
那小黑脸裂嘴一笑,道:“白哥哥!该走了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竺瑞青一听,竟是曲剑舟的声音,心中大喜道:“小舟!是你?”
竺瑞青口中问着,已躬身钻了下来,下面是一个黑暗的甬道,可是竺瑞青却能明察秋毫,遂抓住曲剑舟的手臂,急急往外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