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般的骇人怪笑,令人闻之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尚幸这怪笑及时煞住,要不那童子曲剑舟,就得遭受一次痛苦的煎熬。
却听她笑毕,道:“阁下辞锋之尖锐,实为本教主平生仅见,只不知武功是否也如此尖锐,性情是否也如此尖锐,可敢与本教主单打独门,不死不休?”
竺瑞青闻言,也发出一声朗朗长笑,只是他那笑声中,却是那么安祥和蔼,听不出一丝杀伐之气!
随听他道:“教主笑声阴毒,实为少爷生平罕闻,只不知教主的武功,是否也如此阴毒,心肠是否也如此阴毒,有将整个武林都毁灭的毒心?”
鬼婆婆见他似有意揶揄,避免正面作答,不禁大怒,手中乌光闪亮的拐杖,随意一顿,入土盈尺,随道:“阁下若是一时胡闹,莫怪本教主要违背武林道义,而要以多为胜了!”
竺瑞青朗声一笑道:“这么说,教主是决不用别人帮忙了?是吗?”
鬼婆婆卑贱不屑的一笑道:“自然,对付你这乳臭未乾的小子,何需别人帮助!”
爱凤妖妇一旁听得大急,她深知竺瑞青武功精深,非常了得,那肯容鬼婆婆涉险,忙叫道:“沙教主,我们现在占了绝大的优势,你千万别中了这小子的圈套!”
鬼婆婆丑脸上泛起了异样孤傲之色,自命不凡的道:“你忘了本教主五年前曾独上邛崃,寻找那南宫老匹夫吗?那时本教主只道那老匹夫命短,早已与鬼为伍,岂知他竟是胆小畏惧,龟缩不出,面对那老匹夫的一个弟子,本教主说句大话,不出百招,定要将他毙死在杖下!”
竺瑞青听得不怒反笑,哈哈笑毕方道:“教主既有这等信心,何妨另约时地,一决胜负!”
鬼婆婆双目一睁,两道阴森森,寒电般的目光,愤怒的盯在竺瑞青脸上,厉声的暍道:“你竟敢不信任本教主?”
竺瑞青笑道:“小可并非不信任教主,而是不信任别人!”
鬼婆婆仰首一啸,叱道:“诸位请了,本教主现与这位小子作生死拚搏,任何人不得出手相助,若是违背本教主之言,届时莫怪翻脸无情!”
说毕,拔起拐杖一横,道:“小子,放心动手吧!”
竺瑞青怀中取出“铁血旗”一抖,立觉红光暴闪,耀眼生花,道:“教主请!”
鬼婆婆见他抖出的“铁血旗”,竟是当年南宫先生威震武林的兵刃,心中也不禁微微一怔。
随即一声怪啸,挥杖疾扑,杖出卷地生风,厉啸骤起,势若雷霆疾发,威猛至极。
竺瑞青见她来势凶猛,却也不敢怠慢,血旗一挥,顿时红光暴涨,怒卷而出。
只是,双方甫接一招,具都一凛,已知对方确非好相与,不得不各自全神贯注,使发浑身绝毕,全力抢攻。
刹那间,二人已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恶战,但觉杖影如山,乌光笼罩,旗影摇红,飞舞如虹,厉风骤啸,异常刺耳。
场中沙飞石走,树叶满空飞舞,数丈方圆,潜力激荡,寒风刺骨,确是一场武林罕见的恶斗。
一旁的爱凤妖妇,虽知鬼婆婆武功确有独到之处,究竟放心不下,听到鬼婆婆告诫余人不得相助,心中已暗打主意。
待二人全神贯注打得难解分时,忙对白妞咕噜几句,立即挥剑扑向小黑子叫道:“臭黑炭,三仰峰下一战,胜负未分,我们再来比过!”
小黑子那知其别具用心,当下挥舞开铁棒,又与妖妇另起战火,展开拚斗。
曲剑舟眼看白哥哥黑哥哥全都与人动上了手,且杀得十分激烈,不禁心痒难煞,忽听有人轻唤道:“小弟弟!这厢来!”
曲剑舟回首一看,见唤他的竟是满脸妖邪的白妞,且正在向他频频招手,稍一迟疑,又看了竺瑞青与小黑子一眼,方缓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