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命,保证日后决对不再侵犯她。
而她与甘贤侄的一段婚约,从此也一笔勾梢,如此优厚的条件,相信阁下总会答应吧!
再说此二物对阁下毫无用途,留它则甚,不如将它换取心爱之人的自由,情理两方面都说得过去,岂不甚好!”
竺瑞青一听,这条件也不能答应,这两枚派令,对他一时虽无大用,但却足可颠覆少林与武当两派,甚至於毁灭。
换句话说:整个江湖武林亦将因此沦於魔道之手,水无宁日,他岂能因一己之私,做此不仁不义,为害武林的事,那与他变节投身无门岛主的门下,又有什么区别呢?
於是,竺瑞青丝毫不加考虑的回绝道:“这两个条件,在下都不能答应,你们爱怎样办,就怎样办!”
爱凤妖妇万没料到竺瑞青竟一口回绝,神色微一变道:“阁下就不顾马家姑娘的生死吗?她或许还会遭遇到难以入目的污辱,要死不能,届时恐后侮莫及矣!”
竺瑞青心中一凛,眼前就像已看到马萍儿涕泪滚流,跪地哀号叫道:“请你们不要这样对我,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竺瑞青心痛如绞,肝肠寸断,蓦地引吭一声长啸,如龙吟,如凤哕,声震山谷,响澈云霄,林木为之沙沙不已,顿时冲散眼前幻影,随见他那怒目圆睁之时,厉声的喝道:“马家姑娘若有丝毫伤痛,你们等待着我的惩罚,你们若敢将她害死,我要你们所有的人抵命!”
爱凤妖妇柳眉一轩,双眼中杀机顿现,一声娇叱,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你如今已是瓮中之鳌,自身难保,还敢满口狂言,大言不惭!”
竺瑞青眼看身前四人,爱凤妖妇本是手下败将,白妞与千山一老,根本不屑一顾,只有这位红衣老妇,不知底蕴。
可是,纵然四人联手,他也不惧。
忽然爱凤妖妇撮唇一啃,啃声尖厉,十分刺耳,啃声未息,立闻谷外以及前后山壁间,厉啸频传,此起彼落,威势骇人已极。
啸声未落,林中已见人影晃动,接着茅屋后也听到了衣袂风声,也不过转眼之间,前后左右已同时出现了三数十人。
论年纪老少不等,但却一个个精气充沛,行动敏捷,一看就知全非庸手,爱凤妖妇此来,似已纠合了数起人马,倾全力来对付竺瑞青般!
对方来势,虽然如此惊人,竺瑞青依然气定神闲,脸上竟无丝毫惊惧之色,因为他虽说不一定就能稳操胜算,可是要想逃走还怕不能吗?
而且,身旁还有个小黑子,双膀神力,盖世无双,一条铁棒,威猛无俦,千军万马之中,他也能杀进杀出,何况这区区之数?
惟一使人担心的,就只那个童子曲剑舟,虽知他功力不弱,此刻究竟非同儿戏,竺瑞青不禁回首打量了他一眼。
却见他眉飞色舞,睑上满布欢喜之色,竟找不到一丝惊惧之容,竺瑞青心中忖道:“越是如此,越使人担心!”
忽见曲剑舟怀中凸凹不平,突出如丘,像塞了什么东西,竺瑞青又不由感到诧异,忖道:“莫不是吃乘的山鸡,他舍不得丢弃,给塞在怀里?”
这时,曲剑舟已发觉竺瑞青在注视他,遂朝竺瑞青扮了个鬼脸,笑道:“白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这些个兔崽子,我一个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不信你等一下看!”
竺瑞青一愕,道:“你怎么叫我白哥哥?我又不姓白?”
曲剑舟稚气的小脸上一热,指着小黑子道:“他黑!我叫他黑哥哥,你白!我当然也可以叫你白哥哥,有什么不对吗?”
竺瑞青一时竟被他说得笑了起来!
爱凤妖妇见竺瑞青忽然回身,若无其事的与一个童子说笑,竟视他们这数十人如无物般,这个污辱实使人难以忍受,不禁一声娇叱,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