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不啻虎潭龙潭,他虽说胆大包天,可也不敢立即答应,正自沉思中,那如雷笑声,又复耸起,叫道:“小子,你只管进来吧,我龙升天还不是宵小之徒,会去暗算那女娃,不过,没经老夫邀请的则是有进无出。”
竺瑞青一怒,傲气顿发,你不要她进去,我就偏要带她进去。
於是,又复从树梢纵落,握住马萍儿一条玉臂,暍声“起!”双双立如怒箭离弦般飞上了树梢,在树梢上,两人身子只缓了的一缓,又加星丸飞掷般,起落间已敷出去十余丈了。
眼前突现一块三数丈宽的草地,草地上站着个黑衣蒙面人,负手而立,仰对着竺瑞青,似乎正在候他般。
竺瑞青显携着马萍儿,双双纵落,刚刚松掉抓住马萍儿的手,那黑衣蒙面人一语不发,已扑了过来,一出手就是致命招式,拂、扫、点、打,狠辣无比,恶毒异常。
竺瑞青心中一凛,又复抓住马萍儿的手臂,施展开南宫先生所授的“虚无飘渺”的身法,晃闪间已如电光石火般,从对方恶毒狠辣的双掌穿了出去。
那黑衣蒙面人非常自信的,认为对方如不出手相抗,决难逃出他双掌凌厉招式之下,谁知竺瑞青身法轻盈,而且还带有一个人,仍然从他双掌缝隙中穿了出去,心中不免一愕,竟自呆了一呆。
却听竺瑞青已冷冷一哼,道:“阁下好强横的手段!”
黑衣蒙面人猛一转身,暴发一声喋喋惊人怪笑,声音嘶哑,却听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黑衣蒙面人笑罢!仍然一语不发的,双掌一张,又复朝竺瑞青扑了过来。
竺瑞青一听笑声,浑身鸡粒暴起,可是,双眼中却如火焚般,射出血红的怒火,恨声暍道:“你是谁?”
黑衣蒙面人充耳不闻的,双掌之下,毫不松缓,依然狂扫疾抓而至,来势较前更见凌厉烕猛。
竺瑞青一见大怒惊道:“你以为蒙着脸,我就不认识你吗?只要你能发笑,你就掩饰不了!”
竺瑞青口中说着话,双掌已猛袭而出,上抓下扫,非但於眨眼间破去对方的攻势,且恰到好处的反攻出了一招。
这一招半拂半扫,看似乎平淡无奇,却是刚柔并济,收发称心,正是南宫先生以静制动,至高无上的武林心法。
黑衣蒙面人见一招之下,反被对方攻了过来,心中也不免微微一惊,但他对竺瑞青所说的话,竟浑如不觉的,提气劈出一掌,掌出如狂风巨浪,竟欲硬将竺瑞青的来势给逼回去。
竺瑞青冷哼一声,塌身疾旋,招式突变,竟从侧面进袭,掌落硬劈对方手腕。这一招势道既怪又疾,居然从意想不到的方面伸了进来,待黑衣蒙面人发觉时,臂腕处已被厉风刺痛,黑衣蒙面人大吃一惊,魂魄皆飞,这要被竺瑞青劈下,手腕势必断折不可,然而欲待抽手亦已不及。
猝然间,黑衣蒙面人,只得手掌一翻,非但不避,反迎了抓了上去。
这是在他迫不得已而施展两败俱伤的打法,竺瑞青若然是要想断他手腕,也必定要被他抓伤不可。
竺瑞青岂肯与这般人作如此拚命的打法,心中稍一犹豫,也不过电光石火般缓的一下。
黑衣蒙面人就趁这眨眼间的空隙,缓过了势子,可是,他要急急退走,也就没事,偏偏想趁机进袭,一式“金龙探爪”反扣向了竺瑞青停滞发下的手腕上。
双方手掌距离,不及一尺之隔,这一猝不及防之下出手,当真是难以闪避,竺瑞青的手腕,已堪堪被对方拿住。
这就眨眼之间的事,竺瑞青脑中已电似的转了三转,以他的武功能耐,仓卒间要想抽手,仍然是来得及,但他却像闪避不及,竟被对方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手腕。
黑衣蒙面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竟轻易的被他抓住了手腕,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