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公道:“是这么说雷公子就是太见外了,只要你不嫌招待不周,那有什么不便的。”
陈知府哈哈一笑道:“迟早都是一家人,雷世兄何必客套,好,兄弟告退。”
任一公道:“大人请。”
送走陈知府,任一公立命备酒,一桌丰盛的酒筵立即送了上来。
这是一项接风宴,主客自然是雪鹤雷霖了。
陪宴的除了任一公夫妇五人,还有任天观及管事邵惠。
席间三娘的话最多,邵惠的话最少,雷霖虽是冷傲,也会在三娘的挑逗之下与任天凤作礼貌上的交谈。
只有邵管事异于常人,自始至终,他硬是没有吐露过片语只字。
饭后三娘提议要到城里作半日之游。
除了她,自然还有雪鹤雷霖及任天凤了。
任一公反对,任夫人在微笑着,似乎饭后的余兴,是经过事先安排的。
人,是有感情的,纵然是素昧平生的人,只要作几次有计划的的接触,情感就会很自然的产生出来。
何况雷霖,任天凤都是一般的英俊,一般的美丽,他们是应该彼此倾慕,而乳水交融的。
他们的情感的确是迅速的增长,结伴出游也成了每日必修之课。
这天他们留连的秦淮河上,一叶画舫,徜佯于绿水碧波之间,再加上些壮观的楼阁,盈耳的歌声,实在足以陶情冶性,增加生活上不少情趣。
只是任天凤好像没有注意这些,黛眉深锁着,美目中是一片迷茫、空虚,而颓伤的眼神。
这些雪鹤霖全都瞧在眼里只是人有点难已理解。
凭他的条件,自信是可以获得任何一个女子心许的,难道是这位凤姑娘会对他有所不满?
如果换在任何一个女人,他早已绝裾而去了,但,偏偏也对凤姑一见钟情,而且越陷越深,几乎到了无力自拔的境地。
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轻咳一声道:“凤妹子……”
“嗯!……”
“小兄有几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
“小兄年近三旬,从未接近任何一个女性。”
“哦!”
“但自从见到凤妹之后,就被你那绝代风华所倾倒。”
“嗯……”
“也许,小兄不配,才使凤妹这般落寞……”
“嘿嘿,银样鼠枪头,本来就是不配,阁下总算有几分自知之明。”
这冷语相侵的不是任天凤,如果是她,话说得不会这么难听,这么绝。
因此,雪鹤雷霖及任天凤全都愕然向说话之人瞧去。
那是另一画舫,四名汉子正在船头对酌。
这四人有三个都在四旬以上,只有一人身着黄衫,年龄约莫二十四五岁。
雪鹤雷霖向他们打量一眼道刚才说话的是那一位。
黄衫少年道:“是本公子,怎么?你可是不服?”
雪鹤雷霖露煞光,冷冷道:“你是神箭帮的门下?”
黄衫少年道:“总算阁下还有一点见识,不错,本公子正是神箭帮的少帮主常金龙。”
雪鹤雷霖道:“神箭帮不过是一群江湖败类罢了,咱们换个地方,少爷教训教训你。”
常金龙道:“那儿风水好,你选吧,本公子包管摆平你就是。”
雪鹤雷霖回顾任天凤道:“对不起,凤妹,你先回去吧!”
任天凤摇摇头道:“不,我要跟去瞧瞧。”
雪鹤雷霖道:“打架有什么好瞧的?回去吧,凤妹,女孩子是不应该瞧看凶杀斗狠之事的。”
任天凤冷冷道:“你是怕无力量保护我?”
雪鹤雷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