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这个理儿。”
赵建国叹一口气,又端起来碗,
“唉,你苏叔他们一家过的也不容易啊。”
晒麦子虽然是个轻省活计,却也需要紧盯着天气,时不时翻一下,确保晒得均匀充分。饶是苏家一大早就起了床,但还是睡得久了些。
苏玉秀在后院笃笃笃剁着猪草拌上糠,添到猪圈的食槽里,看着两头饿了一早晨的猪哼哧哼哧的吃着不禁露出一个笑。
“多吃点,多吃点。”
照这个架势,等到过年时就能养出两百来斤了,一半交给供销社,另一半留上一些,剩下的怎么也能卖二三十块钱,抵得上大半年的工分了。
苏承祖踱着步过来,
“玉秀啊,向平还没起呢?待会儿中午这太阳可烈,可不能浪费,让他跟我晒麦去,你和你妈就上山割猪草去,让俩娃娃出去玩去,哪儿能老让孩子干活。”
虽然温向平这几天来表现不错,但苏承祖到底悬着一半心,女婿没有坏念头最好,有的话他也好早点发现趁机打消。又期望着多抻抻女婿那根懒筋,这样他们两个老的走了以后女儿外孙的日子才能好过些。
苏玉秀也心疼儿子姑娘,点头应是,“知道了。”
放下食盆转身进了屋。
温向平苦干了这么多天,早就透支了身体,好不容易歇下一口气来,瘫软在床上睡得人事不省。
温朝阳和甜宝倒是已经醒了,正在自己穿衣服。
甜宝还小,穿衣服穿的歪歪扭扭,苏玉秀连忙上去给整顿好了。
虽然甜宝还小,苏玉秀却也注意着儿子女儿的两性教育,平时虽然睡在一张炕上,儿子却是单独一个被窝,和她们母女俩分开,至于穿衣服洗澡什么的就更是要分开了。温朝阳小时候是苏玉秀帮着弄得,后来大些了就自己收拾洗漱,甜宝现在还小,自然是苏玉秀帮着弄得。
收拾好两个孩子,苏玉秀带他们去吃饭。
甜宝软软的叫了一声,
“爸爸,睡觉觉,吃饭饭。”
苏玉秀闻声回头,见温向平睡得毫无意识,轻声道,
“爸爸太累了,让他多睡会儿,待会儿给他留好吃的。”
“嗯嗯!”甜宝点点小脑袋。
爸爸最近会给她唱好听的歌,说她是他的小宝贝,还会很温柔很温柔的跟她说话,她可开心了。
再加上孩子忘性大,对之前爸爸凶凶的事情记得不甚清楚,于是心里对温向平的好感值慢慢上升,抵触情绪渐渐下降,自然也就关心起来了温向平。
饭桌上,苏承祖没见着温向平,粗眉立马一竖,
“平子呢?还没起?”
苏玉秀端了稀饭出来,
“他还在里头睡呢,我看他累的不行就没叫他起床。”
李红枝轻拍了一下丈夫,
“人平子这回累了这么久,还不准人歇歇了?都是一家人,凶什么凶。那晒麦子的活儿又不重,我待会儿跟你去。”
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苏承祖的软肋就是软绵绵的妻子,加上自知理亏,也就松了口,毕竟他今年确实比往年轻省不少,也到底是平子的功劳。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了早饭。
饭后,苏承祖溜溜哒哒拿上耙子去了晒麦场,苏玉秀在火房洗涮碗筷。
李红枝跟过去压低了声音对她说,
“玉秀呐,你现在对向平是个什么意思啊。”
苏玉秀手上不停,说道,
“什么什么意思。”
李红枝嗔了她一眼,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要不要好好过日子的意思。”
她语重心长,
“我看向平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