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叱道:“老牛鼻子,你掩耳盗铃,当年你联合峨嵋少林三派掌门,暗中分头偷袭我师傅和神清一绝迷阳叟,若非太上隐者出手相救,先师早已命丧当场!你等自号名门正派,却做出这种伤天害理,卑鄙无耻之事,还有何话说!”
夏侯恕当年也曾伏身暗处,救出神清一绝,当然格于正义,不便责难这位女郎!也只有叹息一声说:“多少年前的旧事不必重提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老夫奉劝姑娘切勿冲动,冷静一点,待荀小侠来此再作商量!”
冷萼却悲愤无比,仰天长叹一声说:“幽灵一绝的后人,若不能伸报师仇,有何面目偷生人世!际哥哥随后就到,我要单独先会会三派掌门!”
至性上人和广谛禅师,也都面上变了颜色。
广谛长老瞟了身后了师弟广参和尚一眼,示意他暗中助阵,然后肃然起立,向冷萼合十道:“你划出道儿,老衲拼了老命接着你的!”
冷萼朗声惨笑,说:“很好,老秃头敢做敢当,我就先和你较量较量!至于武当派老牛鼻子,暗害神清一绝,我也不能饶他!”
她又凄然仰首向北,默祝道:“芳蕊妹妹,我决心一并替你复仇了!三派掌门,我决不放过那一个!”
夏侯老人起立劝道:“冷姑娘,令师当年之伤,与至性灵寿两位掌门无涉,你何必广结强敌?”夏侯老人是暗含关照之意。
冷萼却毅然道:“迷阳门下白姑娘,不幸练习因陀罗神功,与本身原有的禅功相反,练功过于急躁,以致气血逆行,下半身成了瘫痪之症,她和我情如姊妹手足,她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还请夏侯前辈鉴谅!”
昆仑松友也暗中讨好荀际,惟恐冷萼以一敌三吃了大亏,也飘然起立,拱拱手说:“姑娘为双绝师门复仇,原合于武林大义,但依老夫之见,判别高下就可雪了令师当年之恨,不必以性命相拼!”
冷萼却向夏侯恕说:“小女子代师门伸报血仇,敬请前辈作个公证!”
夏侯老人以为冷萼在三位掌门手下,决讨不了什么便宜去,遂望望峨嵋少林武当三派掌门,冷笑说道:“老夫替你双方划划道儿,修罗姑娘不可依仗毒物暗器偷袭,一对一凭真本领见个真章,方为公平!”
冷萼冷笑说:“但是还有一条,任何一方也不能找助手埋伏一旁,偷袭对方!”
三派掌门听了这句话,又都涨红了老脸!不孤道婆,一拉至性上人,说:“当年大哥又没下手,何必和冷姑娘认真较量?”
她是顾虑着惹翻了荀际,她也很喜欢冷萼。
至性上人被她一说,心安理得,向冷萼拱拱手说:“当年老夫虽曾参与谋议,却并未出手,看在荀小侠分上,老夫不愿与姑娘相拼,当年老夫也是受人愚弄呢!”
他说完,竟自缓缓归坐。
冷萼也听芳蕊说及,峨嵋至性掌门,心地慈善,当时没有暗中下手,遂也不再多说。广谛禅师自小四金刚手中接过一根黄澄澄的降魔宝杵,又了宣了一声佛号道:“冷姑娘,老衲先未会会你幽灵一绝的独门绝学!姑娘请发招吧!”
这次决斗,形势上对于少林武当两派掌门极为不利,夏侯恕主持正义,昆仑三友也都显有袒护冷萼之心。
一半也是荀际功力震慑武林的影响。
夏侯恕不时向山下望去,恐荀际一旦出场,也要报复少林武当两派拦截无礼于隐者之仇,那就事情更加不可收拾了。
在座众人都鸦雀无声,冷眼看着广谛和冷萼交上了手。
广谛手中的合降魔宝杵,挥舞如风,老和尚精研少林七十二种绝技,达摩杖法兼采五行水火棍法,招法精奥,洗髓功雄厚的真气,震荡得狂飚隆隆怒吼。而冷萼一根毒龙角,却招法十分松懈。
原来冷萼诚心诱敌,先只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