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来哈哈笑道:“白啸天,剑圣虞高那遗言碑,你是见过的了。”
白啸天冷冷说道:“本帮主见过,你有何指教?”
通天教主双眉一挑,道:“白兄,你我是知心的朋友啊!”
白啸天冷然道:“知心的朋友又该怎样?”
通天教主呵呵笑道:“贫道曾听先师谈过,那剑圣虞高是残唐五代之际,武林中的一代完人,剑术通神,品格入圣,可惜他淬然仙逝,门柞中落,剑法失传……”
白啸天冷冷一笑,截口说道:“道兄知道的武林侠事倒是不少,只可惜这建酸大会,不是谈今论古的场合。”
向东来接口笑道:“那也未必见得。”语音微顿,接道:“想那李无量目空四海,何曾将天下英雄放在眼内?谁知华夫人信手一掌,立即取了他的性命,可知昧于大势,盲目妄动,乃是愚不可及之事。”
白啸天暗暗忖道:这话不错,文昭敛刚才那一掌,若是朝着我白某人发出,我白啸天还不是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看来今日之事,还得慎重处置才是。
想起适才的情况,心头犹有余悸,但他终是饱经风浪之人,内心虽然怯惧,但却声色不动,丝毫不显露于外。
只听通天教主道:“剑圣虞高那遗言碑说些什么,白兄何不当众道出,让我等增长几分见闻。”
白啸天双眉一挑,道:“兄弟不懂,道兄好似甘心受向东来播弄。”
通天教主目光一转,朝那批形若鬼怪之人一瞥,笑道:“白兄错了,这建酷会上,事事出入意料,贫道此举,正是为了要拆穿向施主的把戏。”
白啸天冷冷一哼,突然提高嗓子道:“白某将那遗言碑上的文字念上一遍,谁若爱听,那就仔细听了。”顿了一顿,朗声念道:“余束发艺成,仗玄铁重剑行道江湖,托师门余荫,无往不利,十年之间,侠名满天下,少年得志,沾沾自喜,不想器小而溢,一时失察,误杀义士,十年功果,毁于一旦,愧作之余,毁玄铁剑,闭门思过,不敢复谈武事…行年百岁,回首生平,功过参半,差可两抵,自念师门一脉,不可因我而绝,乃重铸玄铁重剑,并将一生所学,著《剑经》一篇附之……
一口气念到此处,倏地顿住。
此时,子午谷内,鸦雀无声,恍若无人之境,上千道目光,全都盯在白啸天身上。
忽听凉棚顶上,周一狂大声叫道:“白老儿,后面是什么?”
白啸天目光一抬,朝棚上冷冷一望,继续念道:“一剑在乎,天下电无足堪一击之人,无足堪一击之物,不禁意兴萧索,生有剑不如无剑之叹,但恩师门以玄铁重剑传宗,其中必有至理、的闭关面壁,苦苦参详,经十九年瞑思默想,始悟彻有剑胜无剑,重剑胜轻剑之精义,惟精无耗竭,已不及传世,乃著“剑经补遗》,附录于后,遗诸有缘……”
周一狂大声道:“后面怎样?”
白啸天淡然道:“重剑门第四十四代传人虞高。”
周一狂叫道:“再后面!”
白啸天冷冰冰说道:“你不嫌过于心热么?”
周一狂道:“哼!你有神旗帮,难道老夫就不能要一点什么?”
白啸天晒然道:“就只怕事与愿违,什么也捞不着。”
周一狂嘿然笑道:“果然如此,老夫与你同归于尽,谁也别想痛快,”
通天教主哈哈一笑,道:“周兄这主意不错,值得试验一下。”
白啸大斜眠天乙子一眼,冷笑道:“看样子,普天之下,道兄所忌的就只兄弟一人了?”
通天教主拂髯大笑,道:“戏谚之词,白兄何必认真?”面色一整,接道:“事隔数百年,那部《剑经》,谅白兄也是无法见到,但不知那篇《剑经补遗》说的又是一